我脏。</p>

只此一句。。</p>

却仿佛一下子，就说尽了柳寒的无尽心酸。</p>

曾经的一幕幕，一下子就回到了柳寒的心头。</p>

她似乎能看到一个小姑娘。</p>

那个曾经的自己。</p>

自己四岁，因妖邪作乱。</p>

自己家中作物尽毁。</p>

自己被家里人卖进楼里。</p>

成为了一个淸倌儿。</p>

自己从几岁开始，就要服侍楼里的姑娘，学习吹拉弹唱。</p>

总算学会了些东西。</p>

十二岁，就被拉出去见客人。</p>

一个，两个。</p>

一天一个，</p>

一天两个。</p>

到一天四五个。</p>

过程也从吹拉弹唱。</p>

到拉唱，吹弹。</p>

那几年，谁知道日子是怎么过的。</p>

柳寒的几句话，就把一段经历说了出来。</p>

听的包弘方轻轻皱眉。</p>

听的广场中，女子们竟轻轻啜泣。</p>

包弘方安慰道：“都过去了。你不是原来的你了。”</p>

光幕中，柳寒双眼紧闭，仿佛整个人都并不在这里。</p>

但她还是开口说话，说道：“我曾经脏过。</p>

所以我看不起那时的自己。</p>

所以我努力的存钱。</p>

一文两文，</p>

一两二两。</p>

但就这这样，妈妈还经常偷我的钱。</p>

我直到二十四，才赎身出来。</p>

现在做了个酒馆。</p>

但我还是看不起自己。</p>

公子，你是天上的人。</p>

你这样的人，光是看我一眼，我就幸福了。</p>

但我还是，还是这么脏。</p>

也许我曾经脏过。</p>

有些脏，是洗不白的。”</p>

包弘方听到此话，轻叹一声。</p>

只能继续道：“没什么的，没什么的，都过去了。”</p>

语气中，充满了安慰。</p>

却也包含了一种无奈。</p>

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p>

但柳寒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p>

这悲伤，逆流成河。</p>

显然，这三人都达成了袒露心声的第二阶段。</p>

这些人的粉丝都轻轻的松了口气。</p>

自己的爱逗，总算是稳了。</p>

这时，才有人看向了万澜的直播间。</p>

此刻，常文赋正躺在躺椅之上，万澜则坐在椅子上。</p>

跟他聊着天。</p>

常文赋紧闭着眼睛。</p>

仿佛正在重新经历自己的人生一般。</p>

年过三十的他，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p>

家中的父母，妻子，孩子都期待他能够科举扬名。</p>

但常文斌，却屡试不中。</p>

万澜，正在帮他梳理人生。</p>

找寻不中的原因。</p>

因为常文赋也算努力勤奋。</p>

几乎年年都在书院中，很少回家。</p>

这么努力，却一直无法考中。</p>

那么他不中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别的方面。</p>

果然，常文赋现在仿佛重新回到了小时候。</p>

此刻他正在书院的院墙外，看地上的蚂蚁爬过。</p>

辛勤的蚂蚁，爬来跑去，去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世界，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方尘土。</p>

就在这时，一个学长走了过来。</p>

那是曹乐学长，年纪刚刚十三四。</p>

但却身材高大，皮肤白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