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有没有觉得不大对劲”亦真问梁熙。梁熙正盯着那方块男的老婆“有什么不对劲的真是丑人多作怪,怎么哪儿都能看见她。”
亦真无言,只是四顾。盟友间或者面无表情,或者满怀戒备,或者乞乞缩缩,独立游行在可互相监视的范围内。不动队上插着眼四处走荡,盯着这些畏葸的阴沉的白痴似的人。
点评课上又牵三挂四发落了一群人,理由千奇百怪。什么“严重心态问题”,“军训时带有不良情绪”,“上厕所超时”,甚至有人被控“夜间梦游”,舍友被追究责任,一齐被送进了治疗室。
“怎么好像都是三楼的的”亦真紧盯着眼“怎么没有万超呢”
梁熙听了转过头“万超怎么了”
“这些人里包含了万超的舍友,独独没有万超。”亦真忽地一噤“万超呢怎么没见他”
“他又不爱在我这儿凑趣,有什么奇怪的。”梁熙背过身,又盯梢着那女人“真是奇了,他老公不在,她还穿红配绿卖起俏了,瞧她扭的那样,真是个老妖精。”说着呸了一声。
“不只是万超,从进宿舍门我就觉得奇怪了。”亦真拍梁熙的肩,拉回她的注意力“大鹏见到我也是赶紧回避,一言不发,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梁熙道“你想太多了,我看就是梅壬副院长对这次视察不满意,加上昨天那出,人人自危也挺正常的。”
“可是昨天也没有这样啊,至少大鹏不是那样。”亦真总觉得是另外发生了什么。
午休时大鹏随同亦真回宿舍,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宿舍里相互之间盯着,委实问不出什么。
亦真便想着去找万超,万超也不搭理她,自顾拿着衣服去水房,亦真就靠在窗户边站着,搭讪似的问“听说过几天要做英语测试,复习的怎么样了”
一面问,一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时水房外立着个人,视线在亦真和万超身上徘徊。亦真心目中想果然是有事,这人就是来监视万超的。
亦真很慢怠地啰唣着,那人也趁机窥伺着她。亦真索性走上前,撸起袖子“不能这样洗,会把衣服搓坏的。”
万超也不抬头,亦真拿衣服时触了触他的手,有茧,还瞥见有水泡,可能是使用铲子所产生的结果。
做了下示范,亦真又把衣服放进盆里,不做停留便走开了。
为什么他的手上会留下那样的痕迹他哪来的工具又是去什么地方使用的亦真又折回去,和梁熙碰了个正头,梁熙正拿着水杯“你怎么来了”
亦真压低声音“你早上来的时候,这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梁熙摇头,忽地一噤“清洁剂的味道,很浓烈的消毒味。”
亦真盯紧着梁熙,“是不是只有这附近,味道特别浓烈”梁熙点头,正纳闷,亦真忽然劈手拨她的杯子,杯子砸在地上,水溅了一地。
“你在干嘛”梁熙一脸懵圈。亦真摸出钥匙,将指甲刀递给梁熙“愣着干嘛就近拿拖布过来啊。”
梁熙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亦真做了个“剪”的手势。梁熙会意,亦真旋即离开。梁熙趁厕所没人注意,用指甲刀在拖布上剪下了一条,藏进手心。
下了晚上的点评课,梁熙回家路上把拖布条给了亦真“你在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