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觉得自己谈了一场美好的恋爱,只是保质期太短,连热恋期都没撑过。
结果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是在跟一坨垃圾谈恋爱。
“行了,话题扯远了,不说这个了。”司徒怡转向毕若珊,“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讲讲你们的营销方案,总不会是单纯地植入吧”
毕若珊侧头看郑书意,她朝她挥挥手,“你们聊正事吧,我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一顿饭下来,郑书意不知不觉就喝完了自己的那一大杯鸡尾酒,顺带连毕若珊那一份儿都喝完了。
“喂,你干嘛呀”毕若珊想拦她,“你忍一下吧,少喝点。”
郑书意抱走酒杯,觉得有些好笑:“你干嘛呀,我又不是伤心。”
她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而且――
这鸡尾酒确实挺好喝的。
饭后,毕若珊去柜台结了账,回来看见郑书意趴在桌上。
“这是怎么了真喝多了”毕若珊拍着她的背,问司徒怡,“两杯鸡尾酒就喝成这样”
“这是混合酒精啊姐,你以为是饮料啊很上头的。不过她可能是当饮料喝了。”
司徒怡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我跟你一起把她送回家这酒后劲大,一会儿才难受呢。”
“那倒不用。”
毕若珊看了眼时间,“她刚刚说了她男朋友要来接她。”
其实郑书意没有完全醉,就是有点头晕,浑身没什么力气。
所以时宴来的时候,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紧紧抱着她的花,跟着他出去。
“脸怎么这么红”
上车后,借着灯光,时宴才注意到郑书意的不正常,“喝酒了”
郑书意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指甲盖大小,“一点点而已,我酒量很好的。”
“是吗”时宴开着车,空着一只手去摸郑书意的脸。
“喝一点就热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酒量好。”
郑书意就着他的手蹭了蹭,小声道:“是因为我穿太多了,你开一下窗,我透透气。”
因为没在郑书意身上闻到酒气,所以时宴真当她没喝多少,降了一半的车窗。
一路的晚风吹到家,导致的后果就是郑书意下车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飘飘荡荡地走了几步,时宴看不下去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酒量好”
郑书意也觉得有些丢脸,便安分地没有反驳。
她搂住时宴的脖子,沉在他的体温里。
静静地闭上眼睛,情绪被酒精一激发,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到了家里,时宴把她安置到沙发上,才俯着上半身,沉声道:“你今天怎么了”
原来他都感觉到了。
郑书意蹬掉鞋子,蜷缩了起来,哑着声音说:“没什么,今天我老同学跟我说了一些岳星洲的事情。”
时宴:“”
“还想着他”
“不是不是。”郑书意揉了揉眼睛,连忙否认,“我就是觉得还挺庆幸的,要不是他那么渣,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
虽然提起来很气,但说的也是事实。
“就为了这个把自己喝成这样”
郑书意慢慢坐直,拉住时宴的手指,小声说:“不是啊,我现在就是有点庆幸,又有点害怕。”
时宴反手握住她,“害怕什么害怕再遇到一个渣男”
郑书意瞪着眼,不知如何回答。
对视半晌后,她干巴巴地说:“也、也不是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要是渣的话就该拿个复仇剧本,把我骗个色,再狠狠甩掉我。”
时宴:“”
郑书意:“你觉得这个剧本好吗”
“挺好的。”
时宴眸色沉了下来,脸上情绪不明。
因为他这句回答,郑书意倏地紧张起来。
她主动挑起了两人已经避之不谈很久的心结,是不是有点蠢。
可是不说明白,她永远也没办法安心。
她怔怔地看着时宴,像一个等待发落的罪人。
可等到的却是落在额头的轻吻。
时宴长叹了一口气,“确实挺想骗个色的。”
郑书意浑身一阵轻颤。
呼吸收紧了,感觉自己坠入一汪温泉中。
许久,她才开口。
“其实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别骗我,被骗的感觉真的不好。”
她顿了顿,又低下了头,“嗯这样好像有点双标。”
她自己就是个骗子。
“郑书意。”时宴双手撑在她身侧,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低哑,低头看着她,瞳孔里只映着她的影子。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双标吗”
醉酒的人脑子转得比较慢。
郑书意花了好几秒才明白时宴这句话的意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只能――
她抬起头,勾住时宴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一开始,时宴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回应得温柔又缱绻。
可是克制在舌尖酒精的交融下一点点崩塌。
到后来,郑书意被压在沙发上,有些喘不过气。
她本就酒劲上头,又被他折磨地长时间呼吸不畅,感觉天花板都在转。
于是,她用最后的力气推了推时宴。
“我有点受不了了”
“接个吻就受不了了”时宴的吻一点点碾过她的唇,流连至耳边,轻声说,“那以后怎么办”
其实郑书意只是觉得自己今天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很脏,有点不好意思进行这样的亲密接触。
她双手却不安分地推搡着,别别扭扭地说:“我感觉好热,我想去洗个澡。”
可惜她不知道,越是挣扎,越是会激起眼前男人的征服欲。
时宴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头边,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越是亲密,郑书意就越是觉得自己怪脏的。
那怎么行,她在男朋友眼里必须是个香香的仙女。
但她挣了一下,完全没有用。
时宴还在她耳边说:“乖,忍一下。”
“忍什么忍呀我是个美女记者,又不是美女忍者。”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