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乱成一锅粥(1 / 2)

“来吧,到你了。”

汪言轻描淡写的开口,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好。

仍旧是之前的姿势,只是不再低着头。

大少微微仰头,目光在朱季轲的身上一寸寸的移动。

好似在市场买菜,审视着砧板上的肉。

“你、你想怎样”

朱季轲被盯得脸色发白,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坐。”汪大少指指对面的长椅。

朱季轲有点迟疑。

旁边那仨哥们,悄悄的对视一眼,受伤那位,捂着头,紧贴墙根,悄悄的要往手术室里面走。

“我让你们走了么”

汪言陡然把目光移过去,沉静的气质不怒自威。

身姿之美水之沉静,基本是bug级别的形象塑造。

日常生活中我们不太能够见到这种人,影视剧里倒是可以通过表演特写剪辑,人为的强化出某种形象。

而汪言现在的状态,就像教父里年轻版的维托唐柯里昂。

“汪、汪少”

脑袋有伤的那个家伙停住脚步,一脸快要挂掉的虚弱,讨好的笑“我头疼您让我处理一下呗”

“坐吧。”

维托言柯里汪和颜悦色的开口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聊不好,头疼就是小事了。”

吓人

每个人都是情不自禁的一激灵。

从ktv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种种,都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汪言确实有那种能力。

矿省出身、一周花掉1000万、随手拎来一位主任、身后跟着管家or特种保镖、气场强悍、一看就是经历过鲜血阵仗的从容镇定

如此种种,令人不得不深信不疑,并为之恐惧。

然而,虽然大家都相信汪言有能力,却仍旧有人不相信汪言真的敢。

朱季轲身旁的长发青年突然跨出一步,伸手指着汪言,色厉内荏的吼“你敢怎啊”

才出来三个字,就变成一声短促的惨叫。

汪言陡然抓住对方的手腕,下压上掰,长发青年不由自主的弯腰惨嚎。

与此同时,格斗汪抬起右腿,从对方腋下穿到背后,膝盖弯搭在对方的后脖颈处,大腿小腿同时发力,下压的瞬间收紧

就像拍电影一样,半秒钟不到,汪言拗成一个半蹲姿势。

右脚踩地,小腿与大腿呈60度角,长发青年的脖子被死死卡在膝弯的三角区,手臂被高高反掰在半空中。

只是一瞬间,青年的脸就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左手徒劳的掰着汪言的脚踝,双腿胡乱蹬踹着。

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离水之鱼。

“好玩么”

汪言突然抬头看一眼朱季轲。

朱季轲猛的一哆嗦。

汪言再低头,和长发青年闲话家常。

“你的脖子太脆弱了,没有任何肌肉保护,要掰断它,甚至不需要两秒钟。”

“窒息死亡就漫长得多,一般人会在机械性窒息1到6分钟之间挂掉,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在场的所有人,都快要吓尿了。

大哥,你到底是特么富二代还是杀手

一眨眼,一个大活人就快挂了,oss是怎么摆出来的都没看清

拍电影啊

格雷西柔术最强的是地面技没错,但是,格雷西柔术不是只有地面技。

这种凶残格斗术的单对单杀伤力,堪称徒手杀人的极致。

汪言自打得到它的那天起,就在考虑怎么用才会帅的问题。

看,这不就用上了

5秒钟后,汪言松开钳制,笑眯眯的拍拍长发青年的脸蛋。

“开玩笑的,我又不是精神病,怎么可能亲自动手”

亲自是尼玛的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哆嗦得不行。

把青年往朱季轲怀里一推,汪大少和善道“扶着他坐好。”

一条长椅,齐刷刷坐下四个小学生。

正襟危坐,板板整整。

急诊医生突然拉开急诊室等候区的门,探出一个脑袋,不耐烦的问“你们怎么回事处不处置伤口了”

汪言温和回应“大夫,您去休息吧,我朋友不疼。”

我疼

苦逼孩子泪流满面。

急诊医生认出汪言是刚才叫来陈主任的那位大少,想了想,干脆出门走向外面。

“那我回急诊,流血再去办公室找我。”

我特么不是正在流血么

苦逼孩子在心里疯狂咆哮。

长发男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紧接着,响起一首熟悉的bg。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象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汪言偏头看过去,长发男一动不敢动。

“接啊”汪言笑。

长发男疯狂摇头。

大少嗤笑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次翘起二郎腿。

“季轲啊,现在能聊了吧”

朱季轲颤巍巍点头“能、能”

“那就好。”

汪言点点头,表情平静,再次打量对方,一寸一寸的打量。

红t恤是v基础款,带着大o,项链白金链白金坠无宝石,耳钉认不出来,车钥匙是雷克萨斯,手腕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钻圈鹦鹉螺,9成9是假的。

瘪三。

快快乐乐蠢萌蠢萌的熊大,就是被这种瘪三毁容的

汪言觉得很悲哀,怒火陡然自心底烧起来,坚定不移的烧向脑海。

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大少突然问“你喜欢什么车”

朱季轲傻眼了。

没听懂。

汪言正想科普一下不同车,突然发现其中一个青年正在背后悄悄的鼓捣着什么,动作非常小心,但是并没有瞒住汪言的眼睛。

“呵,录音呐”

那人面色陡然一白。

黄旭猛的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把他藏在背后的手机抢过来。

之前顶着牛,劲劲儿要和黄旭干架的几位大哥,现在却一声都不敢吭,惊恐的看着汪言。

维托言柯里汪却只是轻蔑的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

“如果我这样说朱季轲,我要杀了你。然后季轲真的死在短狗或者炸药爆炸中,那么你的录音很有用,我会有烦。”

“但是我只是问问季轲喜欢什么车,然后某一天,季轲遇到一个交通肇事的司机,死或者没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不是故事会看多了,以为我们矿省人出门办事儿,去哪都得带着喷子,什么都不管,闭着眼睛就是莽”

“2015年了,兄弟”

汪言一个脏字都没有,却把那人臊得满脸通红。

至于朱季轲更是快要吓尿了。

爹,亲爹,您别叫我季轲了行吗

叫我小朱好不好

矿省的民间小井有种特产,叫做护矿队。

不下井干活,却在十多年前就拿着上万的月薪。

干嘛的

历史遗留问题,多谈无益。

总之,朱季轲等人,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有关矿省井下的传说。

某些是谣传,某些是确有其事。

但是,其实不必分得太清楚,因为命只有一条,不能拿来赌。

如果说之前大家只是相信汪言“能”,不相信汪言“敢”。

那么现在,所有人都不再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个疯子。

几秒钟就能弄死一个人的正常富二代谁会去练那玩意

朱季轲真的是怕得不行,内心里已经完全被恐惧填满。

“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特么无缘无故的打一个女生干嘛啊呜呜哥,你放我一马,要多少钱,我赔真的,多少钱都行”

“我说过钱,我不用你赔。”

汪言仍旧那么平静,那么慢条斯理。

其实平静是慎言和沉静气质共同作用的结果,然而在所有人眼中,那无疑是心理变态、木情杀手的标签。

极度真实。

“哥爷汪爷您到底想怎么着您不是说能聊么我行,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