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些噩梦。”
她苦笑起来。“你在为这个烦恼吗”
“我不会失去你,帕德梅。我不能。”他坐起来,牵过她小巧柔软的双手,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好像它无比珍贵,足以支撑他的心。“我还在学,帕德梅我找到了真理的钥匙,比绝地曾经教给我的更终极的真理。我会变得更强,这样我会保护你。永远。我会的。”
“你不需要更多的力量,阿纳金。”她轻轻挣脱一只手,将他拉近。“我相信你能保护我不经历任何危险,就和现在一样。”
她靠近他,他们的唇触碰在一起,阿纳金沉溺于这个吻中,在它持续时,他也如此相信。
低沉的暮色笼罩了银河城。
阿纳金用一种大概被称之为克隆人士兵阅兵休息式的姿势站着挺身站立,双脚平行,双手背在身后。他站在帕尔帕廷座位左后方一步远处,面对着大办公室附带私人间里宽阔的办公桌。
桌子另一边站着议会代表团。
他们进入办公室后看他的眼睛瞪直了,甚至现在都不时地瞟向他,在他望过来之前又迅速避开任何人,甚至帕德梅,都不敢向最高议长询问,为什么这个本该是秘密会谈的场所会有绝地监督似乎他们已经猜到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们只是害怕,不敢提问。
现在他们无法弄清绝地站在哪一边。他们只清楚阿纳金站在哪里
恭敬地站在最高议长帕尔帕廷身后。
阿纳金端详起议员来。
方扎尔:面部纹路勾勒出笑容留下的痕迹,身穿简单的长袍,几乎像是自制的;乱糟糟的头发紧紧结成一个顶髻,更为蓬乱的胡须则从脸颊上向四处散开。他的语气温和,句子简短,几乎能让人忘记他在议会中有着最为敏捷锐利的政治头脑。而且他也是加姆贝尔伊布利斯的密友,因此那位强势的科雷利亚reian议员等于是亲自在场了。
整个会议期间,阿纳金都留意着他。方扎尔的思维中肯定有些什么似乎不愿说出来的想法。
妮阿拉瓦neeavar和马雷迪伊aédee不会被算做威胁;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或许他们需要彼此精神上的支持,两人也都没有开口。接下来,就是帕德梅。
穿着颜色鲜明的议会礼服,她脸上完美的妆容闪耀着可以比拟科洛桑四个月亮的光辉,精巧的头巾周围没有一丝乱发
用着她的政治家语气,带着她的政治家面孔。
是帕德梅发言。阿纳金不快地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我们并无解散政府的企图,”她说。“我们是为此而来的。如果我们打算组织反对党如果打算将要求强化为命令,我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通知您。请愿书已经签署,共两千名议员,议长先生。我们只要求您指示总督们,不要干涉议会的立法程序,并开启与分离主义者的和平对话。我们只愿能结束战争,给我们的家园带来和平和稳定。您一定可以理解这一点。”
“我明白很多事情,”帕尔帕廷说。
“您创建的这个总督系统非常令人不安似乎您在加强军事集权,即使在拥护政府的星系中您也是如此。”
“你的意见我记下了,阿米达拉议员,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共和国的总督们仅仅想确保你们星系的安全性协调星球防御武装,确保邻近星系成为合作单位,让生产设施快速运转,为战争服务。这就是一切。他们不是来争夺议会的责任和特权以及权力的。”
帕尔帕廷在权力一词上用了奇怪的强调语气,阿纳金觉得这更像是说给他听的,而不是帕德梅。
一切获得权力的人都害怕失去它。
“我可以认为,”帕德梅说,“今后不会再次发生修改宪法的事件了吗”
“我敬爱的议员,这与宪法有什么关系我想我们在讨论结束战争的事。分离主义者被击败之后,我们才能再次讨论宪法。难道我必须提醒你,授予我特殊权力的是议会,而且只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吗一旦战争结束,这些权力就会自动解除。”
“但您的总督们呢他们也会解散”
“他们不是我的总督,小姐,他们属于共和国,”帕尔帕廷神色自若地回答。“他们职位的命运将掌握在议会手中,它们原本属于那里。”
帕德梅似乎仍有些怀疑。“和平谈判呢您会下令停火吗您尝试过用外交解决战争问题吗”
“你必须相信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他说。“这也是我之所以当选议长的原因。”
方扎尔激动起来。“但很明显”
“我已经说过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帕尔帕廷说,音调陡然提高了。他完全站起身来,抬起头,带着断然的口气说到。“你们的委员会议应该到此为止了。”
他的口气似乎在说:不要逼我下逐客令。
帕德梅的嘴唇抿成一线,神情严肃。“谨以两千人代表团的名义,”她用上了刻板的正式语言,“我向您致以谢意,议长。”
“我也感谢你,阿米达拉议员,以及你的朋友们”帕尔帕廷举起装有请愿书的文件阅读器。“提醒我注意到此事。”
议员们不情愿地转身准备离开。仅仅在一瞬间里,帕德梅停住脚步,目光捕捉到阿纳金的视线,如同打出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因为到最后一刻,无论愿望多么强烈,无论内心多么痛苦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站在她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