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我永远不会堕入黑暗面。
他没有说,谋杀幼徒我全是瞎说。
他说,“欧比万还活着”
他的声音低了八度,她脊背发凉,而他的语调更让人心寒。
“是是的他,他说他在找你”
“你告诉他我在哪了吗”
“没有,阿纳金他想杀你。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事情我不会那么做的”
“太糟了。”
“阿纳金,什么”
“他是个叛徒,帕德梅。他是国家的敌人。他必须死。”
“别,”她说,“别那样说话你吓到我了”
“要害怕的人不是你。”
“这好像好像”泪水又一次盈满眼眶,“我不再认识你了”
“我是爱你的人,”他说道,但他是在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愿做任何事来保护你的人。所有我所做的,都是为你而做。”
“阿纳金”恐惧把她的声音挤成耳语一般:细小、脆弱、幼小,“你干了什么”
她祈祷他不会真的回答。
“我所做的,是为共和国带来和平。”
“共和国已经死了,”她低语道,“你杀了它。你和帕尔帕廷。”
“它必须死。”
新的泪水涌了出来,但没关系;为此而哭泣,她的泪水永远也不够。“阿纳金,我们就不能一走了之求你了。我们走吧。一起走。就今天。就现在。趁你趁某些事还没发生”
“没什么事会发生。没什么事能发生。让帕尔帕廷自封皇帝好了。随他去。让他去做肮脏的事,那些肮脏的、残忍的压迫,好让银河系永远统一但人们会团结起来反抗他。他会使自己成为历史上最遭憎恨的人。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推翻他”
“阿纳金,别说了”
“你不明白吗我们会成为英雄。全银河系都会爱戴我们,我们会统治银河。我们俩。”
“求求你别说了阿纳金,求求你,别说了,我受不了”
他没有听她说的话。他没有看她的脸。他越过她肩头望去。
他的眼中燃烧着凶光,他的脸不再是人类的脸。
“你”
从她身后,传来平静、清晰声音,是短促的科洛桑口音:“帕德梅。从他身边离开。”
“欧比万”她迅速转身,看到他就在舷梯上,静立,神色哀伤。“不”
“是你。”一个声音咆哮道。那是她的爱人吗
“是你带他来的”
她转过身,现在他是在注视着她了。
他的眼中充满烈焰。
“阿纳金”
“帕德梅,走开。”欧比万的声音焦急得近乎恐惧,帕德梅从没听过欧比万用这种语气说话。“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他只会伤害你。”
阿纳金的嘴唇从牙齿上翻起。“我会为此对你表示感谢,如果它是一份爱的礼物。”
她战栗着,摇着头,开始退后。“不,阿纳金不”
“帕尔帕廷是对的。有时候越是身边的人越看不清。我太爱你了,帕德梅。”
他的手握成拳,她不能呼吸了。
“我太爱你而看不清你看不清你是什么人”
世界开始蒙上一层红色的面纱。她抓着喉咙,但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放开她,阿纳金。”
他的回答,就像是猛兽扑在猎物身上时的咆哮。“你休想从我这里夺走她”
她想尖叫,想乞求,想哀号:不,阿纳金,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但她紧锁的喉咙扼杀了她脑中真实的想法,眼前的世界开始由红转黑。
“休想”
脚下的地面离开了她,一道白色闪光把她撞进了黑夜。
在议会竞技场里,叉状闪电从西斯手中射出,又被绝地的一个手势折向别处,把红袍卫兵们震得不省人事。
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他们之间的交锋超越了个人的范畴;新一股闪电迸射的时候,不再是帕尔帕廷用他仇恨的力量烧灼着尤达,而是代表了所有西斯的一位尊主,把代表了所有绝地的一位大师炙烤成一团冒烟的衣服和绿色的皮肉。
隐藏千年的西斯为他们的胜利而狂喜。
“你们的时代终结了是西斯统治着银河从今往后,直到永远”
整个绝地武士团直冲而上,以自身为武器,要把西斯打翻在地。
“结束了,你的统治。但结束得还不够早,我得说。”
一支剑刃出现了,是象征生命的颜色。
从一只黑色羽翼的阴影中,滑出一把细小的武器一张偷藏的王牌,一件可轻易隐藏的备用武器,一点体现西斯精髓的狡诈落入一只干瘪的手,吐出一束火焰色的剑刃。
当两剑相交之时,不只是尤达对阵帕尔帕廷,不仅是千年西斯对阵绝地军团,而是宇宙自身根本冲突的表现。
光明对抗黑暗。
成王败寇。
欧比万跪在失去知觉的帕德梅身旁,她躺在烟雾弥漫的黄昏里,了无生气。他感受着她的脉搏稀疏而不规则。“阿纳金阿纳金,你做了什么”
在原力中,阿纳金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焰,有如聚变火炬fiontorch。“你唆使她背叛我。”
欧比万看着他曾经最好的朋友。“是你逼她的。”他伤心地说。
“我给你一次机会,欧比万。念在往日的交情上。你走吧。”
“如果我能的话就好了。”
“去到某个偏远的地方。退休。冥想。那就是你喜欢的,不是吗你不再需要为和平而战。和平就在这里。我的帝国就是和平。”
“你的帝国这个国家绝不会有和平。它建国的根基是背信弃义和无辜者的鲜血。”
“不要逼我杀你,欧比万。如果你不和我联手,你就是我的敌人。”
“只有西斯才会一意孤行,阿纳金。真理不是非黑即白的。”他站起身,摊开空手。“让我们把帕德梅送到一个医疗中心。她受伤了,阿纳金。她需要医疗救助。”
“她得留下。”
“阿纳金”
“你别想带她去任何地方。你休想碰她。她是我的,你明白吗这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是你叫她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