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的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力这是你第二次提到力了。”他说。
克诺比点了点头。“有时候我简直忘了是在谁面前唠叨了。简单点讲,力是每个杰迪骑士必须与之打交道的东西。虽然对它至今尚无圆满的解释,但是据科学家推论,它是一种由生物产生的能量场。古代的人类早就猜想到它的存在。但是千万年来,人们对它的潜在能力却一无所知。
“只有某种人才能认识力的本来面目,然而人们却残酷无情地污蔑他们是骗子、伪造者、神秘主义者,或者更坏的人,能使用力的人就更少了。由于力经常突破它自身的原始控制,因此它常常太强大了,难以驾驭。力被他们的同代人所误解甚至更糟。”
克诺比用两只手臂做了一个囊括万物的手势,说:“力包围了我们每一个人。一些人相信它在指导我们的行动,而不是我们在支配它。杰迪骑士之所以拥有特殊力量,就是他们了解力,知道如何应用它。”
克诺比把手臂放下来,紧盯着卢克,把这个青年人盯得坐立不安。当他再讲话时,他的声调是那样地年轻而富有生气,以至使卢克不禁跳了起来。“如果你要和我一起去阿尔德兰,那么你也必须学会如何应用这种力,卢克。”
“阿尔德兰”卢克从座椅上跳下来,茫然不知所措。“不,我不去阿尔德兰,我甚至都不知道阿尔德兰在哪儿。”蒸汽发生器、机器人、收获突然,周围的东西似乎向他挤压过来,刚才还惹人喜爱的陈设和新颖别致的器具现在却有点令人生畏了。他急忙向四周张望,竭力避开贝恩克诺比的锐利目光这个老贝恩古怪的贝恩欧比旺将军
“我得回家去了。”卢克沙哑地说,“已经晚了,叔叔一定会责怪我的。”他突然记起什么事,向着一动不动的阿图指了指。“你可以把这个机器人留下。它似乎想要你收留它。我找个借口应付我叔叔但愿能想得出来。”他几乎绝望地补充了一句。
“我需要你德帮助,卢克,”克诺比解释道,语调悲伤而又坚定。“我太老了,无法胜任这样的事,而这使命又太重要了。”他朝阿图翘了翘下巴。“他的信息你已经耳闻目睹了。”
“但是我不能卷进这类事情,”卢克直截了当地说,“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们得把庄稼收进来即使欧文叔叔中途雇用一个小帮手,也少不了我。而对于你讲的事,我也无可奈何,至少现在是无可奈何。况且,阿尔德兰离这里是那么遥远,整个事情都和我毫不相干。”
“这话像是你叔叔说的。”克诺比不带怨恨地评论着。
“噢,欧文叔叔我怎么才能向你解释清楚这一切呢”
老人忍住了微笑。他知道卢克的命运早已注定。这是在他得知父亲怎样死去之前五分钟注定的,是在他听到全部信息时注定的。当卢克第一次看到由小机器人笨拙地放映出来的美丽的奥加纳参议员恳求援助的形象时,命运就已作了安排。克诺比在内心里琢磨,甚至很可能在这孩子生下来之前,他的命运就注定了。贝恩并不相信宿命论,但他的确相信遗传,相信力。
“卢克,记住,一个人的痛苦就是大家的痛苦,地方遥远不等于就该遭受欺凌。邪恶势力不能很快地遏制,就会蔓延开来,吞噬掉所有的人,不管他是反抗者还是旁观者。”
“我想,”卢克很不安地仟悔说:“我能够把你带到安克赫德镇。在那里你可以找到交通工具去莫斯艾斯利,或者其它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很好,”克诺比同意说,“开始时这样做是可以的。以后你就必须得做你认为正义的事情了。”
卢克转过身去,脑子里一片混乱。“好的,不过眼下我有点不舒眼”
牢房里灯光惨淡阴森,只有黑色的金属墙壁和头顶上高高的天花板依稀可辨。它的设计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加强囚犯的绝望感,这一点是成功的。当牢房的铁门嘎吱地打开时,莉阿奥加纳惊恐地跳了起来,铁门和她身体一样厚,好象他们害怕如果做薄了她能赤手空拳地破门而出似的。
姑娘费力地向外张望,看见几名帝国士兵各就各位地紧挨着门站着。莉阿奥加纳蔑视地瞟了他们一眼,紧靠里墙站定。
一个可怖的黑色身影走进牢房里来,步履平稳,好像在滑行一般。姑娘那镇定自若的神色顿时消失殆尽。瓦德的出现挫败了她的勇气,其彻底程度就像大象踩碎鸡蛋壳一样。这恶棍的身后跟着一个人,瘦长得和古董店的一杆鞭子一样。虽然他站在黑勋爵身边显得卑微矮小,但那狰狞可怖的模样和瓦德几乎相差无几。
达斯瓦德对牢外的某人作了个手势。一个像巨蜂一般嗡嗡作响的东西渐渐移近,从门口滑了进来。这是一个黑色金属圆球,莉阿一见立刻透不过气来。它借助独立的斥力器悬浮在空中,表面突伸出许多金属臂,在金属臂的未端装设了大量精细器具。
莉阿恐怖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她过去听到过关于这类东西的传说,但从来没有真正相信帝国的技术人员会建造这种恶毒的怪物在它冷酷的记忆装置里存储了人类以及若干异类所具有的各种野蛮暴行的素质。
瓦德和塔尔京静静地站在那里,让她有充分的时间研究这个在眼前盘旋的梦魇般的魔怪。至于塔尔京总督特别注意不让自己心存幻想以为她一看到这个机器就会吓得供出他所需要的情报。这倒不是因为害怕下一步出现难堪的局面他思忖道。每次动刑,都总有人醒悟过来,变得理智些,但那是普通犯人。这次看看这个参议员的反应倒是非常有趣的事。
他们又有意地等了片刻。然后,塔尔京对机器作了个手势。“好了,奥加纳参议员,奥加纳公主,我们来讨论讨论叛乱的总根据地在什么地方吧”
机器慢慢地冲着她移过来,嗡嗡声越来越响,它那冷酷无情的球体遮没了瓦德、总督和牢房的其余部分遮没了光亮
惨叫声透过牢墙和铁门传到外面已经非常微弱了,不足以打破走道上的安逸和宁静。尽管这样,门外守卫的士兵仍然立即设法找到借口,稍稍向远处挪动,挪到听不到那恐怖声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