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达站起来,开始与他交谈。“我认得你,你是我祖父的保镖,对不对史铁亭帕佛,是吗”
“是的,完全正确,谢顿小姐。”帕佛的双颊微微泛红,仿佛很高兴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留意到他,“谢顿小姐,我希望和你谈谈令祖父。我非常担心他,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做什么呢,帕佛先生我摸不着头绪。自从我父亲”她吃力地咽了一下口水,仿佛难以说出口,“过世,而我母亲和妹妹失踪后,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每天早上拉他起床。而且告诉你一句实话,这个变故也深深影响了我。你该了解,对不对”她望向他的双眼,便明白他的确了解。
“谢顿小姐,”帕佛轻声道,“对于你痛失亲人,我感到万分遗憾。可是你和谢顿教授还活着,你们的心理史学研究必须继续下去。教授似乎已经放弃,我是希望也许你我们能够做点什么,好给他一点新希望。你该知道,就是一个撑下去的理由。”
啊,帕佛先生,婉达想道,也许爷爷是对的,我怀疑是否真有任何撑下去的理由。但她却说:“很抱歉,帕佛先生,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她用小铲子指了指地面,“现在,你也看得出来,我必须继续对付这些讨厌的杂草。”
“我并不认为令祖父的想法是对的。我认为确实有个撑下去的理由,我们必须把它找出来。”
这番话重重打在她的心头。他怎么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除非“你能透视心灵,对不对”婉达问完,便屏住气息,仿佛害怕听到帕佛的回答。
“是的,我有这个能力。”年轻人答道,“我想,我一直都可以。至少,我不记得有什么时候不能。有一半的时间,我甚至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我就是知道人们在想什么,或是想过什么。
“有些时候,”感到婉达散发出了解的讯息,给了他很大鼓励,于是他继续说,“我会接收到来自他人的灵光,不过总是在人群中,我找不到究竟是谁发出的。但我知道周遭还有其他像我像我们这样的人。”
婉达兴奋地抓住帕佛的手,她的园艺工具早已丢到地上。“你可知道,无论是对爷爷,或是对心理史学,这可能代表什么意义吗我们单独一人只能发挥有限的威力,但我们两人联手”婉达迈步走向心理史学大楼,留下帕佛站在碎石子小径上。在将要走到入口时,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来吧,帕佛先生,我们一定要告诉我祖父。婉达闭着嘴巴说。是的,我想我们应该这么做。帕佛一面向她走去,一面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