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身份真只是一个简单的外衣。
遇到这种事,不需要他找关系运作做什么,比如某黄牛党头子,至今还在间歇性精神分裂,时不时病发或病愈,一会觉得是男人,一会各种作证自己是女性,和精神病院医护斗智斗勇呢。
然后老大进去了,老二和老三互相内讧,你怼我我怼你,怼出事就一个跑路一个进去蹲班房。
一个团伙短时间出这么大事,就再也没有人来找赵医生谈什么黄牛不黄牛业务了。
不管项北方这个高干子弟是收了谁的钱,想要过来盘道,找事他应该庆幸自己遇到了经常向这里跑的亲妹妹项南方。
不然
“咦,这些是什么蓝宝石”
赵学延还在思考,项南方就好奇的看向装在瓶子里的几十颗蓝色枸杞果,眼里的好奇满满的。
赵学延笑了,“不是,是枸杞,我春节期间寻山采药,意外发现了这么几株野生枸杞,应该是大自然异变品种,等我研究出它的功效,应该会有点小惊喜。”
项南方懵逼,这看着像是蓝宝石的一样,一瓶子那么多,你给我说是枸杞那玩意难道不是红色的还是干瘪的像是葡萄干一样
至少她老爹经常泡茶喝的枸杞不长这样啊。
懵了几秒,她更好奇了,“大自然异变品种那会是什么概念”
赵学延解释道,“就像是袁老的杂交水稻,其实他在研发出大成果之前,农业科研界一般认为水稻杂交是无法突破的,是一条死路,袁老也是在大自然中找到天然杂交水稻,天然雄性不育株,才通过自己的努力和科研能力,培育出了一代代不同的品种。”
“进而一步步解决了老百姓缺饭吃的难题。”
项南方有点听不懂,但不妨碍她肃然起敬,看着这一些蓝宝石枸杞的视线,都多了很多无法形容的重视。
她对农业懂得不多,但父亲是农民起家的高干一代,在她们小时候还经常教育她们下地干活,忆苦思甜的。
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们那一代人,经历过多少没饭吃,吃不饱的窘境,然后在让华夏人民吃饱的问题上,袁老爷子的确
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下午下班时,赵学延刚目送走几个医生护士,看着李水花开始打扫卫生,就见一辆奔驰开到了门店外。
打扮比较骚包的项北方也踏步走来,“小子,你是怎么勾搭上我妹妹的”
“别以为有项南方罩着你,这口软饭就可以吃定了,你们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赵学延笑着打量项北方几眼,“中午你是收了谁的钱来搞事收了多少”
项北方气势一凝,略尴尬的缓了几秒,才恼羞成怒道,“你很狂啊,在南都,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狂的人。”
赵学延摆手,“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像是平时请你这样的人办事,大致需要花费多少”
项北方重新打量赵总几眼,又退后几步看了看哪怕下班了,还在大街上排队,甚至有不少人都开始搭帐篷的情况,摸着下巴道,“这么说,当医生很赚”
“我倒是知道,大医院里打地铺的人很多,专家号也挺值钱,被黄牛炒作的成了一份生意,不过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名气了”
“好吧,你要是有生意,咱们可以重新谈。”
“我是收了张二青三万块,要我收拾下你,只要你能出更多钱,我也可以帮你收拾张二青,那丫头虽然家里有点钱,但一心巴结着想上老外的床。”
“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也看不上那种烂货。”
三万,不少了。
毕竟即便是南都一些普通国企,工人月薪才一百多,一年才一千多工资。
但了解点赵总情况的,就不该接活接的这么草率其他不谈,他在酒店居住那一个月,一个月房费都上万了。
就像是有些人吐槽的那样,赵总一天的房费,比不少人一个月工资还多。
他还没说话,就见项北方又把视线落在了李水花身上,不可思议道,“哎,这不是那个小土妞,竟然留在你这里了好家伙,你吃着我妹的软饭,还敢养这小土妞”
“穿着气质虽然土得掉渣,不过脸蛋底子还是不错的,身材也好,小朋友,你这软饭吃的不讲究啊”
为什么说下午下班后一过来,项北方开口闭口就是赵总吃软饭这还不是,中午项南方追他追不上,打电话威胁也就罢了。
整个下午,那个老妹都在找他,逼迫吓唬他,二十多年来,他还从没见过亲妹妹为了一个外人,还是个男人,这么和他耍横呢。
在项家小一辈里,不吹不黑,项南方比他强多了。
从上学开始她就是学霸,他则是学渣一枚,参加工作后两人的动态发展,也完全不是一回事,家里老爹的资源倾斜,也多是照顧项南方,而對他不屑一顾。
要不然,十几年后项南方也不会成为市一级大佬,而他嘛,就吃喝不愁,但也谈不上人物。
赵总平静道,“你误会了,不过我也懒得解释,你知道张二青给你三万,让你收拾我,是为了帮谁看病么”
还真是上午那个甩出来一千块让他出去看病的姑娘
项北方点头,“这我還真知道,一个老外,有心脏病,是外面来的大投资商,最近张二青那破船和那老外侄子走的挺近。”
赵学延点头,“那行,反正下班了,走咱们去看看我顺路看能不能帮那个老外治病。”
项北方一愣,狐疑的看看左右,摸着后脑勺道,“等等,你什么意思”
赵学延解释,“其实吧,上午她来找我出诊,我不去,她才砸钱让你来做事,你就当做完了事,折腾过我,我也认清现实不得不听命去出诊,帮资本家看病,不就行了”
“这也省了你调查我,再发动关系折腾我的过程了,等于白捡三万。”
“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项北方狐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觉得不对劲”
他这次来,别看表面上在恐吓赵学延,私底下,他已经不敢调查、折腾赵总了,谁让在家里,他妹妹项南方更受宠,地位更高呢。
以一个下午项南方追着他撵,各种威胁恐吓的套路,他还真不敢把张二青的活做下去了。
不然,就等着被老爹知道了,把他绑起来吊在房梁下鞭打吧,老爷子是真的很传统
别的小孩子整天玩泥巴,比谁尿的更远时,他们家就是和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接受军事化培训长起来的。
赵学延热情上前,抓住项北方的胳膊就走,“你看我长这么帅,还能害你不成”
“再怎么说,南方也是你亲妹妹,我和南方关系也不差,我没吃软饭,但指不定哪天有兴趣,随便吃几口也是水到渠成,就更不可能害你了。”
一边说一边走,他还对李水花道,“水花,晚饭你自己对付,睡二楼护士房就行。”
坐诊结束了,但二楼病房还住有住院病號,也有值夜班医护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