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顿时响起一片振翼声,栖息在林中的飞鸟,成群结队地飞上了夜空,接着疯狂地互相攻击,让一只只鸟尸不断地掉落到地上。
林中的松鼠、兔子乃至深藏在地底下的虫子,所有的生物要么攻击同类,要么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自我了断。
一时间,森林中的生灵死伤无数。
见自己的攻击被化解,虚魔并没在意,又一次投掷出那种带有强烈精神污染的火球。
在那颗火球又一次被袁数丢开的时候,虚魔张嘴发出一记无声的啸叫。
在它的嘴巴里,突然一片幽深的海洋涌了出来。
这片海洋迅速淹没了大地,汹涌席卷,在那片幽深的海洋里,一具具虚幻的灰白骸骨在海水中亦浮亦沉。
那些白骨哭嚎着,挣扎着,尖叫着。
看得人头皮发麻
袁数脸色不变,双手染着铁锈,猛地朝地面按下。
他身前的地面迅速染出一片铁锈色,大地摇摇晃晃,地面升起,岩石化成一道道人形。
这些石人提起染着铁锈的石刀石枪,迎上那片幽深的海洋,斩破波浪,阻挡那片虚幻之海的前进。
这是沙门的能力,让大地尽起刀兵。
那些幽深的海洋里,一个个虚幻的白骨爬上了那些石人,将它们往海水里按,仿佛只有这些石人淹没在海水中,它们才会甘心。
在袁数拦下虚魔的时候,苏烈已经让黑暗晶柱摇摇欲坠了。
那座尽染幽黑的山峰,开始掉落一块又一块巨大的山岩,让巨大的轰鸣一直没有停止。
虚魔见状,顾不得再去对付袁数,抬起双手,十指暴长,化成一根根血肉触手,要纠缠苏烈。
刷刷刷
染着铁锈的剑光破空,将一根根触手破坏。
袁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针对着虚魔,不让它干扰苏烈。
看到这一幕,苏烈微微吐了口气,心中放松了些,专心地破坏起黑暗晶柱。
袁数朝苏烈看了眼,又挥出剑光,斩向虚魔。
不知为何,虚魔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袁数的剑光削成了几截。
秦枭的身体立刻四分五裂。
可在这个时候。
一根根血肉触手从苏烈脚底下升起,缠住了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胸口,他的腰身。
随后一片血肉织成的地毯从地下破出腾空,那条地毯浮现出秦枭的脸孔。
原来被袁数斩碎的只是一个用血肉塑造出来的假人,是一个替身
真正的虚魔改变了自己的身体构造,潜行至苏烈的脚下,突然发动了攻击
而在这个时候,袁数转身闪射,抛下了苏烈,也不管黑暗晶柱,迅速远去。
苏烈顾不得痛骂袁数,他让一根根虚幻的火柱升起,带来了炽热的概念,使得虚魔那些触手包括他所化身的地毯都燃烧起来。
这是气象的不完整应用。
这让虚魔只能缩回那些触手,然后要重新钻回地底,趁机离开。
可这时,苏烈却屈指弹出了一点灰色。
那点灰色迅速壮大,分离出一道道灰光,绕着虚魔这张地毯迅速游走,交织出了一个灰色的多面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