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赴约(2 / 2)

惹火 何缱绻 4459 字 7天前

“哎”怀郁一口气没上来。

怎么怪他头上了

晏语柔用纸去拭怀礼衣领和身上的酒渍,又瞧见他嘴角伤口,到底是心疼的,“很疼吧”

怀礼阖了阖眸,烟抽大半突然心生烦躁。他掐了烟,从座位起来,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

也沾上了难看的酒渍。

“送干洗店吧,”晏语柔说,“家楼下的干洗店应该还没关。”

她随之也跟他站起,忽然又顿了顿。

注意到他手臂侧面一道鲜红的伤口,倒是不深,却十分刺目。

她又余光打量他。

面前这个人,简直不像是他了。

“要去医院吗”晏语柔问。

“先回家吧。”怀礼随手拿起外套,单手插兜就准备走了。

“我哥在外面等,回家拿了行李他送你去机场。”晏语柔说,“你喝酒了我就叫了他来,你的车我明天找人帮你开回去。”

“先不去了。”他说。心情不大好似的。

“不去哪里了上海么。”

“嗯,晚几天吧。”

他这么在意自己形象,料想也不会挂着彩回去。

多丢人。

他和她某些方面很相似,是绝对不会丢面子的那种人。

两人向外走。

晏语柔心底欣喜他肯留下来多待几天,却还是忍不住揶揄他一句:“你这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揍吧”

怀礼鼻息微动,蓦地轻笑。

“确实。”

夜风寒了。

南烟伏在徐宙也脊背,酒意被吹得无影无踪。

车速飞快,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也随之一路风驰电掣,几乎不曾停顿。

初秋逐渐低寒的空气像是鞭子打在光裸的腿面,南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过了个路口,摩托车戛然停下了。

上车前,他照例把外套给了她,单薄背影略显萧索。

此时停了车,良久,他好似才平复了心情回过头来,情绪明显不好,半张秀气的脸黑着。

发现她还穿着他的外套,裙子开衩很高,他有点生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把我衣服扔了。”

南烟一顿,笑道:“说什么胡话,给你扔了不得再赔给你一件”

“谁让你一直打喷嚏啊,穿那么少。”

徐宙也说罢抿起了嘴唇,目光灼灼瞧住了她。

他的视线在她的唇上也停留许久,有点小心翼翼,好似在睃巡她是否同别人接了吻或是什么。

半天才又低声地问了句。

“你不喜欢他了吧。”

“谁”

南烟没听清,倏尔从听明白的只言片语中反应了过来。

“算了,”

徐宙也觉得自己多事,反正人打了,他气也该出了,他们现在也很好很安逸,也不想在她面前显得自己在找茬,又转回头去。

“你要是冷给衣服放你腿上,马上到家了我就一件外套,总不能再把裤子脱给你。”

南烟咯咯直笑:“你要脱裤子也行啊,我能穿上你的。就怕你冷。”

徐宙也骂了一句“神经”,也笑。

摩托车继续向前,今晚喝了酒,浑身都没力气。

她靠到他身上,闷闷地说:“对不起,是我今晚喝太多了。”

是的,她真的喝太多了。

大脑完全跟着情绪走。

不该这样的。

不该再靠近他。

而她一开始原本是想去看他笑话的

瞧瞧。

你女朋友当时花了60万让我去玩弄你,你陪我玩了那么久,肯定被她甩了吧。

谁知道都要结婚了。

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自讨没趣。

为什么见到他,就会管不住自己

“下次别喝那么多了,我不在的话你怎么办知道吗。”

“知道啦。”

徐宙也这回放慢了速度,怒意也彻底平息了。二人沿路兜风似地往家的方向去,谁却没有再想生事儿似地问起谁。

你为什么在那里。

你为什么也会去那里。

临到家,遥遥见二层旧画室的二楼亮着灯。

郑南禾应该还没睡,在等他们。

车最后停下。

南烟没见他今早带去画展的画,疑惑问他:“对了,今天画展怎么样画儿呢你放家里了吗”

“我先放宋欢那儿了,明天还有一上午,他那里比较近,反正也要用他的车,”徐宙也摘掉头盔,嗓音清明许多,“画没卖掉,明天继续努力。”

南烟坐在车后座,也摘下头盔,看着他。

几欲启齿。

他却好似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俯身去吻她。

吻却是极重的。

浓烈的占有欲。

恒久的决心。

“我要为你开画廊的,我说好的了,”徐宙也说,“其他你什么也别说,因为我、不、想、听。”

南烟与陈冰那位做鉴情师的朋友匆匆在酒吧见过一面,那人似乎是要考验她,那晚没有给她任何有价值的资料,贸贸然地就让她去了。

再次见面,他们约到了画室。

灵感枯竭是致命的。

与文化宫笔触稚嫩的孩子们打交道只会让创造力更为懈怠,而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画不出东西了,回到北京这段日子,时常半夜爬起来,一个人在画室呆坐许久也画不出任何。

那夜从酒吧回来做了梦。

梦见下雪的俄罗斯,铺天盖地几乎要淹没她的雪,向前是山巅滑雪场那个冗长险要的雪坡,向后又会一头扎入暴风雪之中。

哪一边都看不到尽头。

这天郑南禾不在,徐宙也又出去了。南烟在画室泡了一上午,描描画画,进度堪忧。

而那人也没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正疑惑怎么还不来,对方就发来消息说有事来不了了,放了她鸽子。

南烟心中猜测这钱是不是打了水漂,怎么说她那晚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还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按照行规,她是可以分得最终报酬的五分之一的。

这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阵车声。

徐宙也知道她这几天在画室泡着,开着宋欢那辆二手雪佛兰,朝她按喇叭。

今天约了画廊的负责人再谈。南烟一个激灵才想这事儿,匆匆回了个消息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

然后上楼换衣服。

旧画廊的位置很远,匆匆赶到了,南烟注意到门外停着一辆有点眼熟的黑色奔驰。

还没看清楚就被徐宙也拉了进去。

再次回到画廊,空旷安静的前厅,两道楼梯自左右侧绵延上去,南烟下意识向楼梯二层看。

不知不觉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会客室门前。

画廊经理笑意满面地为他们打开门。

“来了啊,大家等你们很久了”

大家

南烟的脚步顿住。

不大的会客室中,两张面对面的长沙发。

对面一男一女,在经理开门时同一时刻礼貌地站了起来。

那男人面容清俊斯文,长身玉立,见到她只微微地挑了挑眉,似乎没多意外会与她在这里再遇见。

晏语柔与徐宙也却是双双吃惊。

“徐先生南小姐,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晏小姐与怀先生。”

“晏小姐,怀先生,这是南小姐、徐先生。”

画廊经理为两边殷切地互相介绍。

怀礼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随着南烟从进门,一直到走到他的对面。他一手从口袋拿出,视线轻慢掠过了徐宙也,对她微笑着。

“再见到你要小心一点,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怀礼被打晏语柔心里是否也有点暗爽思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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