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蠢蠢欲动的爱情
就要飞向你
我美丽天使的心
再也不神秘
只为你栖息
穿过雾, 穿过云
看穿你的心
是真情是珍惜
不愿是游戏
天使
番外01栖息
三天前。
“我都听说了,冰叔之前介绍你做过这个嘛,好像还算赚钱烟烟姐, 我现在也很缺钱啦, 所以想去试试做咯。”
帮南烟挤颜料, 手腕内侧一个扎眼的燕尾蝶纹身, 晃过南烟眼底。
很漂亮。
“你很缺钱么你们徐老板准备重新�quiz开起来,他们没叫你回去”南烟瞥一旁的小女孩儿。
两年不见,小姑娘脸上稚气少了许多。
成熟了。
以前quiz还在时, 总一副自杀小队小丑女的妆容与打扮。这会儿还跟过去无异, 她吊儿郎当地嚼了个泡泡糖,吹泡泡。
“啪”的一声。
破了。
“酒吧赚的哪有鉴情师多啊, 烟烟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端酒倒水一晚上。累得要死。”
煞有介事地抱怨道:“徐老板�酒吧卖给别人后, 我也不干了, 我还是很怀念大家一起奋斗的日子, 我们不以前经常在店里打台球、吃火锅吗现在好多人都不在了,我也不想回去了。”
笔尖儿徐徐轻缓在画布描摹游走, 南烟似乎被勾起往日回忆, 她蘸了蘸颜料,回头笑了笑, “那你, 为什么这么缺钱啊我还是建议你再三考虑,这件事儿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啊,”继续吹泡泡,“我要读研啊, 家里不让,没钱供我读书。”
南烟眉梢轻扬,看着她。
很是意外。
“想不到吧”淡淡地笑,“我爸腿残疾,没有经济能力,我妈早跟他离婚了从小到大我都边打工边读书,好不容易考来北京,我再不拼命往上走,就只能回去照顾他了,然后每两年,再被我姑姑啊,叔叔啊什么的,随便安排个男人嫁了,我不想这样。”
南烟嘴唇动了动,“那你,考虑好了”
“我想很久了,”说,“之前不是冰叔给你介绍了个线人吗冰叔让我考虑好了联系他,最近正好有单子。”
“他啊,”南烟啧了声,“你可别信他,有什么最好直接找冰叔,上次我忙了好久可是一分钱没有。”
“哇不会吧这么黑心”
“你以为这行真的很好混陪男人聊聊天喝个酒什么的就能拿到钱”南烟嘱咐她,“你还是谨慎点吧,水很深的。”
表情凝重些许,“那,烟烟姐,你不做了吗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差点儿成为行业标杆吧。”
“胡说八道,”南烟哂笑,“我不做了。”
“跟我们小徐老板结婚”
“我们分手了。”
“啊这样,”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合时宜,眨了眨眼,“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不留北京了”
“去俄罗斯。”
“去那边做什么”
“画画吧。”
“画画也不一定画了就能挣钱吧,”感叹,又问,“那做这个鉴情师,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有,”南烟笔尖儿一顿,回头看向她,虽在笑,却是十分严肃地道:“千万不要喜欢上你要勾引的男人。”
“”一愣,“还有呢。”
“被打的时候要跑快点。”
“”
人潮汹涌的机场。
南烟说得热火朝天兴致勃勃,怀礼却是笑容渐淡,低眸看向她。他眼底的情绪很柔软,又透出担忧。
“有人打过你”他问。
“啊,”南烟呛了呛声,随着排队的人群朝他小走两步,脸颊靠在他肩头,抬眸一笑,“我跑的比较快,没有打到。”
今晚他们一同飞圣彼得堡。
两年前的冬,怀礼与怀郁去滑雪,南烟前往圣彼得堡看画展。她晚他一天飞俄罗斯,他特意为她改了航班,就为了与她同趟。
南烟这段时间总在想,他说的“最开始”就喜欢她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俄罗斯彼此都心怀鬼胎为了睡服对方的牌局开始。
还是他深谙她的心怀不轨,她搬到他家楼下起。
南烟无从得知。
只是现在回想,很多他不合时宜的决定与行为,除了热衷于与她博弈拉扯的乐趣,是有喜欢的。
只是。
她从前不敢确定。
也许他也不敢。
因为她在欺骗他。
“东西给我。”怀礼低声地说。
南烟于是�手里的身份证与登机牌都交给他。
怀礼轻轻揽住她的肩,与她并行通过登机闸口的栈道,如同置身漂亮的玻璃匣子,雪花在外面飘飘扬扬。
“每次想到这些,我就想,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怀礼看着她,有点遗憾地笑笑,“你知不知道,南烟,你的确很吸引我。”
“嗯”南烟倏然笑了,“什么时候”
他们在偌大的机舱找座位。
怀礼接过她背后的画板,与自己的手提电脑一同放到头顶的行李架。
“第一次在俄罗斯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眼熟,”怀礼和她一同坐下,瞧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的确很眼熟,也没哪个女人有那么一身别人学不来的坏劲儿。”
南烟哑笑:“我很坏吗。”
怀礼眉梢微扬,回忆道:“我高考完的那天,不是你过来,不介绍你是谁,也不告诉我你是谁的朋友,而是直接问我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
南烟咂嘴。
这句话还真是她说的。
清冽温柔的雪松气息飘过来,靠近她。
怀礼径直牵过了她座椅的安全带,替她系好,低头边笑着说:“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挺有意思。”
“那你那天怎么不问我是谁,叫什么。”
“我在等你告诉我,”怀礼抬眸,“而且我看到了,是几个女生让你过来的,想了想,也许你只是来玩玩儿。”
南烟哦了声,笑:“所以你也跟我玩玩儿”
怀礼挑眉,不置可否:“不行”
哼。
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但如果那时你多问一句,可能我们也不会有什么的,”南烟说,“你不是要去外面读书嘛,我那时才读高二。”
“现在不是了,”怀礼侧眸看她,笑,“现在我们算是有点什么了吧。”
“喔”南烟扬起下巴,笑得娇俏,“你早就想跟我有点什么了”
“当然了,我恨不得你的这个小孩是我的,恨不得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怀礼眯了眯眸,看着她,说,“你最好这辈子都跟我牵扯不清,南烟,你还会这辈子都不跟我联系吗。”
他真是个自私至极的男人。
如果她有了他的小孩,却和别的男人结了婚,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了吧不会再那么轻飘飘地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就结束。
至少。
以后他们无法见面的日子,她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他。
他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他。
南烟回味他的话,静静靠住他的肩。
他的五指扣住她的,牵住她的手。
多么漂亮的、好看的、属于医生的手。
“那你呢,这么离开北京了,什么打算。”南烟问他。
“想自由一些,跟你在一起。”
“工作呢。”
“辞职了。”
“房子呢,车子呢。”
“找人卖掉吧。”
“什么都不要了”南烟感到诧异,抬头,“我还以为你是出来休假的。”
“我辞职了,”怀礼手掌抚她脸颊,语调低柔地一笑,“是不是很叛逆。”
“是啊。”南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