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甘罗拜相,不拘一格(2 / 2)

长生可否 江天寥廓 3325 字 3天前

严嵩倒是看得开,说道:“张居正十二岁,明年算十三了,不过是个侍中而已,我们国师,可是十年前就敕封了的。”

“相对于国师来说,执宰又算的了什么”

“夷州一战,朱钦煌以皇位禅让,我们陛下也无半点抵触,怕是张执象敢接,陛下也就敢让,如此相较,甘罗算的了什么”

严世藩下意识说道:“可那是国师”

严嵩道:“重点不是这个,老夫是想让你明白,阁老也好,首辅也罢,都不值得陷进去,一眼只看到权力。”

“要看这个时代。”

“我们能否在这个时代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一笔。”

严世藩愣道:“爹是不争了”

严嵩笑了笑,说道:“夫唯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老夫也只有协调好这些新人才,替陛下给他们培养好,这首辅的位置才能坐得更久一些。”

“陛下还是需要一位老成持重的老臣居中协调的。”

“老夫只用做好这些事就行了。”

严世藩点头,似懂非懂,他忽然说道:“既然已经知道姓名,那我晚间去请张居正喝酒”

“注意点,收着脾气,别得罪人。”

“明白,明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啊,不管圣贤平庸,都得为一个利字,至于这利呢,到底是钱粮,还是名声,亦或者是道义,都是有所得的。”

“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便如这均田,千年田八百主,田地的主人到底是谁,这是说不好的,凭什么就该分出来呢谁种粮食不是种”

“那些因为分田而受利的百姓就不贪了吗”

“他们省吃俭用,起早贪黑,为的是什么,不还是多存些钱,买更多的田吗这又与地主的区别在哪呢”

“不过是一个做成了,一个没做成罢了。”

天下熙熙攘攘,雷峰塔也已经倒塌,徐阶行走在无锡的田野间,赤脚才在水田里,手中握着一根鸠杖一样的手杖,不同寻常的是这根权杖的顶端,是一个骨头做的形状。

倒不如说,那本身就是一块人头骨

那是佛顶骨舍利,释迦牟尼佛头骨化作的舍利子,雷峰塔下用以镇压白蛇的佛宝,如今落入了徐阶的手中。

而一条细微无比的白蛇,正在头骨间穿梭

跟在徐阶身边,一起涉足田野考察成果的,正是许栋,许家的两万顷良田自然不可能在徽州,那里贫瘠的很,所以商人才多。

田是分布在江南各地的,都是上好的水田。

而田分出去了,怎么分又是讲究。

徐阶是以买卖的形式进行均田的,严格核实购买者的资产情况,多少亩以下的才允许购买,而田地的价格不到市价的三分之一

江南百姓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更不觉得均田要钱是什么荒唐事,反而不要钱才是荒唐的。

有买卖,有契约,有官府公证。

他们是高兴无比,因为这样以后谁也不能反悔,田是真正让他们安心的落入了口袋当中,至于那些穷的连一亩地都没有,拿不出买地钱的

那些人有话语权吗

民这个概念,以前一直是士绅,如今扩展一下,到也可以扩展到那些富农、中农,至于贫农佃户

自然也是要照顾的,但不是第一批。

等第二批,上亿亩田地的“均分”嘛,反正最低都是有一亩地的,没钱没关系,可以贷款,二十年、三十年,慢慢还嘛。

徐阶搞均田免赋,可不是做善事的,他要的是资本的变现。

“一直以来,有个问题我没搞明白,为什么张执象和嘉靖那些人,会认为田地就是那些泥腿子的,这些田跟他们有关系吗”

“千年田,八百主。”

“田地交易,货主变换,若真要说,大家都是有渊源的,张执象他们强行要推行的均田,是不是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卖我们之利,慷他们之慨”

“张执象不要利,要的只能是名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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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