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无尽沙尘笼罩天地,让这片本就神秘的土地,再次平添几分虚幻。
而风沙之中,一座规模宏大的三角体建筑物若隐若现,那略显缺损的部分,更是它存在了悠久岁月的证明。
金字塔最顶端的金顶之上,林羡白身穿一袭黑色道袍,身姿提拔,负手而立,眺望远方。
狂风吹动了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快一个月了解不开,没办法。”jujiáy
“观棋度假也度一个多月了,是时候该干点活了,还是找他帮忙吧,虽然他不懂阵法,但他的神器也许略知一二”
“滴答,滴答。”
回归现实的第40天。
清晨,小雨绵绵。
华夏,雨城,山顶别墅,卧室之中。
躺在大床上的李观棋揉了揉惺忪睡眼,从睡梦之中醒来。
虽说在常规状态下,他早已不再需要睡眠来补充精力,而且还会浪费几个小时,但偶尔他也会重新体验一下“睡醒”的感觉,权当重温以前的生活回忆了。
更何况,“阳光洒进卧室,跟喜欢的女朋友一起从床上醒来,亲亲抱抱腻歪一会儿,然后开始崭新的一天”,本就是他以前所向往憧憬的生活。
嗯,虽然今天没太阳。
而且她也还没醒。
“喂,小懒猪,起床啦。”
李观棋微微侧头,看向躺在他身侧,一丝不挂,甚至还踢掉了被子的韩梦瑶,笑着捏了一把对方的脸蛋。
然而对方呼吸均匀,双眸紧闭,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嗯”
李观棋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梦瑶”
他再次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这回,韩梦瑶那如翼的眼睫毛微微一颤,然后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睛。
可她的眼睛却并非黑色,而是变成了金红相间的竖瞳。
这不是韩梦瑶的眼睛。
“邪凰”
李观棋面色微变。
“嗯哼”
邪凰慵懒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翻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额”
李观棋看着不着寸缕的她,又看了看光着身子的自己,有点尴尬地拉起被单,先是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但紧接着又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给她也盖上。
“有区别么”
邪凰朱唇轻启,格外“御姐”的磁性嗓音响起,“这副肉身不还是她的都进去过了的身体,还在乎是不是光着”
“额,不,额,那个、这个”
李观棋一时语塞。
邪凰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可似乎又全都是毛病。
“毕竟现在是你,不是她嘛。”
李观棋想了想,还是给邪凰也盖上了被子。
然而邪凰一脚就踢掉了。
“我不喜欢盖被子,也不喜欢穿衣服,我讨厌被外物覆盖身体的感觉。”
邪凰又侧过来身子,面对李观棋,淡淡道:“你们人类之所以有穿衣服的习惯,最初是为了保护身体,而不是保护隐私,所谓的保护隐私,不过是后来才形成的文化习俗。
人类的幼年期很弱小,什么磕磕碰碰都会导致身体受伤,所以穿衣的概念才会一直流传到这个时代。
但我们凤凰不一样,凤凰天生就很强,至少寻常的磕碰,不会对我们的羽翼和身体造成磨损。
所以我们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也并不在乎某些部位的暴露准确来说,在凤凰的文化之中,那压根就不是什么隐私。
说了这么多,你懂了吗”
“”
李观棋一时语塞。
懂个蛋啊,他又不是鸟。
“你不懂。”
邪凰白了他一眼,“你总是这么迟钝,看不出这个,没明白那个。”
“”
李观棋一脸懵逼。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懂,满头雾水地问道:“喂,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话说为什么是你出来,梦瑶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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