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的饭菜被人下了毒,婢女、厨娘被当场杖杀,有人说是三长老暗中的策划,但三长老予以否认。”
“动手了”
“二长老多年没有出手,此番出手,竟然显露出十品的实力,他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九品。”
“难怪,难怪外堂堂主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可惜”
“赢的还是三长老,三长老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实力竟然比二长老还强,亲手了结了二长老。”
“听人说,三长老只用了十招,甚至还没施展全力,极有可能已经是一位超品高手”
“就算不是,以三长老的年纪,也有望超品”
“霍家堡的超品,有钱家家主,六壬堂那位神秘老怪,凯恩家的客卿,来自男爵领的浪客,疑似超品的三长老”
“这只是明面上,黑莲肯定也有,但没人知道有几个活着几个死了,云葬森林那么大,或许还有散修超品。”
“有人说,霍家堡暗地里有一群人在祭祀邪神,最近一段时间,失踪的人明显多了不少。”
“有传言,钱家人与邪神教众有关,但钱家否认,还说要追查到底是谁散播的消息,查出来绝不饶恕。”
“几方势力,目前在谈判,可能会组建一个联盟,共同管理霍家堡。”
“”
不得不说,黑莲的势力虽然不显,却极有韧性,经由短暂的修整,竟然又卖起了情报。
再加上黑三听来的诸多消息。
各种明面上的消息,倒是无一遗漏。
至于韩胖子
他又升官了。
负责管理内堂具体事务,成为鱼龙会内部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关键是得三长老器重,未来可期。
屋楼。
这里曾是外城最有名的酒楼,日进斗金,隶属于霍家。
现今,则成了六壬堂的生意。
周甲身披黑袍,在小二的招呼下径自上了楼上单间,在对方的诧异目光下要了碗肉羹。
屋楼的肉羹是这里的招牌。
用数头凶兽身上最为鲜美的部分剁成碎肉,以灵人秘法做成肉羹,不仅大补肉身还味道鲜美。
青瓷花碗,在外城也仅有屋楼会用来招呼客人。
好似米粥一样的肉羹,散发着浓郁香气,伴随着勺子翻滚,表层油脂荡漾层层波纹。
小品一口,一股暖意自肠胃浮现,涌现周身。
“唔”
兜帽下,周甲面露满意,轻轻点头。
一碗粥,细细品着,没用多久就已见底。
“咯吱”
屋门推开,一人笑着走了进来:
“陈兄弟,又是不等我,一个人吃独食”
说着,朝身后的小二招手:
“再来一份,我这位朋友出钱”
“是”长着两只尖耳的小二低头轻笑:
“客官您稍等。”
“看样子,这次有好货”周甲拿起一旁的手绢,轻轻擦手,视线落下对方背上的包裹。
来人身高马大,五官粗狂,满脸络腮胡,闻言朗笑:
“当然”
“不然的话,我王五也不好意思让你出钱。”
说着,大马金刀在对面坐下。
王五是黑莲的人,负责一部分生意,当然也有自己的路子,面前的陈先生就是最近冒出来的一位豪客。
对方有些神秘,每次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真实身份成迷,怕是就连陈先生这个称呼都是假的。
但有钱,肯定是真的。
这倒不奇怪。
经由兽潮、暴乱,不少人都发了横财,不如此他堂堂黑莲档头,也不会做这种买卖。
“圣堂垮了,里面的好东西被人瓜分,有些落在大势力、豪门手里,这自然不用去想。”
“有些,则被运气好的入手。”
待到上了肉羹,王五挥手赶走小儿,关上门,取下包裹打开:
“各种灵符、秘籍、法杖,应有尽有。”
“没有重甲”周甲声音沉闷。
“嘿嘿”王五咧嘴一笑:
“普通的重甲,朋友估计看不上,而那些顶尖宝甲,不论是哪个势力,入手都不可能外售的。”
周甲了然。
确实。
类似神鳄甲这种宝甲,披上后最低也能越一品而战,七品变九品的话,多少钱也买不来。
“哗啦啦”
外面,突有混乱声响起。
“又打起来了”王五掀开窗帘,看向下方集市轻轻摇头:
“没完没了,看样子霍家堡一日无主,这里就会继续乱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