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然疯狂暴退,连退百米才停下脚步。
低头看了看腰间衣衫裂缝,他眼神闪动,嘴角猛然溢出一丝鲜血,表情也泛起凄苦:
“年轻人,不讲武德,两个人联手欺负我一个老人家。”
“不过”
“好盾斧、好力气,好剑法。”
低声赞了一句,他收起长剑:
“既然你们也是浑水六兄弟的朋友,那处理后事交给你们也无法,老夫先行告辞。”
说着,目视两人身形后退,几个闪烁就消失不见。
待到对方走远,周甲才侧身看向钱小云,想想,把地上一个最小的包裹扔了过去。
“多谢。”
“这是谢意”
钱小云伸手接过,看了看手里的包裹,又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包裹,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情愿。
“算了。”
摇了摇头,她转身离去,孩子不能久离,不然不放心。
“轻功。”见两人的身法一个比一个快,周甲忍不住揉了揉眉:
“这是个缺点。”
东区。
幸存者基地。
周甲刚刚回来,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基地内游逛的星族人,看向外来人的眼神带有抵触,甚至不少人带有恶意,丝毫不做掩饰。
唔
看样子,这里也不能呆了。
“周兄。”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拦住周甲关门的动作,视线更是落在周甲身后那几个包裹上:
“这几天不常露面,看来周兄是外出了。”
“葛兄。”周甲声音淡漠:
“有事”
“周兄应该也看出了,基地里的气氛不对劲吧”几日不见,葛大海眼中多了些血丝,表情也有些憔悴,就连气息都透着股奇怪的颓废。
他抿了抿嘴,像是习惯性咀嚼着什么,继续道:
“我打听到的消息,说是纪家已经与星族人达成合作协议,以后我们这些外来人将不再受基地欢迎。”
“不能进基地,意味着我们需要在外面找地方住,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面对行尸希冀。”
“这还不是最遭的。”
“我们以后将没有获得消息的渠道,纪家人则很有可能借助星族人的力量来对付我们。”
“以后一个人的话,会很不方便。”
头盔下,周甲面露沉思。
确實。
对方说的不假,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出现,且對独行者来说极其糟糕。
“我与几位朋友达成了共识。”见他没有吭声,葛大海继续道:
“等离开基地,我们可以共享情报,如果谁有麻烦的话也可以花钱雇佣其他人帮忙。”
“我们还有星族人做内应,时刻掌握四大区的动向。”
“周兄”
他直视周甲,眼神灼灼:
“不妨一起加入,也好有个照应。”
“”周甲想了想,轻轻摇头:
“算了。”
“葛兄好意心领了,不过在下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就不参加了。”
说着,就要关门。
“哎”
葛大海愣神,伸手欲拦,却被强行关在门外。
站在门前沉思片刻,他无奈摇頭,朝外行去。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周甲眉头一皱,把房门拉开一道缝隙。
门外站在一位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容貌艳美,打扮更是充满诱惑力,红唇微抿,美眸含媚俏生生看来。
这女人周甲见过,黑帝的女儿,经常游走在男人堆里。
似乎叫妙茕
“先生。”
女子张口,香气扑鼻,声音更是媚到骨子里,让人好似触电似的浑身发麻:
“葛大海让我来邀请你过去一趟,能不能赏个脸”
香气透过头盔,飘入鼻窍。
周甲只觉心头一跳,体内热血上涌,眼前的人似乎也变的更加好看,隐隐有自己心目中那人的影子。
对方的话,更是在脑海回荡,让他眼神恍惚,下意识点头:
“好啊”
话音刚落,他的双眼猛然一缩,识海星辰闪动,一抹冷流自眉心浮现,直入尾椎,瞬间扫清身上的异样。
迷惑人心的法术
催眠
香味也不正常,是某种药物
“那好。”見周甲答应,妙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修成的脖颈微微昂起,音带高傲道:
“你跟我来吧。”
说着,扭身迈步。
她身姿曼妙,走路的姿势也极其迷人,更带有一股清香,让人不自觉的追逐着她的背影。
身后。
周甲若有所思,随即举步跟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