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年来,那龙王却是心头抑郁,就好似大难临头一般。
“夫人,听说几日后是玉龙侄儿的寿辰,我们去西海给侄儿祝寿如何”
泾河龙王道。
龙母闻言却是嗔怪道:“哪有你个作姑父的去给侄儿祝寿,我已经让老九去了。”
“哦哦,说的也是。”
“怎么了”
泾河龙王便将心中苦闷说了一通,却被夫人嘲笑说他杞人忧天,堂堂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还是西海龙宫的姻亲,能有什么大祸。
说是如此,那龙王还是不安,便派水府的夜叉日夜巡视河中。
这日,泾河边来了两道人影,一个渔翁称自己张稍,一个樵子呼自己为李定,通了姓名。
一个上山打柴,一个下河打渔,如此数日。
各将柴火、鲤鱼卖了换取酒钱,先在那酒馆中吃彀半酣后各携一瓶至泾河边饮用。
张稍眼尖,见那水草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心中暗道机会来了。
“李兄,我想那争名夺利之人丧体亡身,受爵承恩者虎恶蛇噬,算起来不如我们山青水秀,自在逍遥啊。”
李定闻言却是反驳道:“张兄有理,只是你那水秀不如我的山青。”
张稍笑道:“有诗为证,你听我这首蝶恋花,词曰:
烟波万里扁舟小,静依孤蓬,西施声音绕。数点沙鸥堪乐道,柳岸芦湾,妻子同欢笑。一觉安眠风浪浪,无荣无辱无烦恼。”
那水草中卧着个夜叉,闻言不由点头:“嗯,水秀水秀。”
李定道:“你水秀不如我的山青,我也有一首蝶恋花,词曰:
云林一段松花满,默听莺啼,巧舌如调管。红瘦绿肥春正暖,悠然夏至光阴转。又值秋来容易换,黄花香,堪供玩。迅速严冬如指拈,逍遥四季无人管。”
夜叉暗暗点头:“还是山青。”
随即便听那岸上二人各对山青还是水秀争论不休,各道词章,又联诗句,夜叉大呼过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