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没有拒绝,卢象升立刻派人给何冰收拾营帐,安排住所,何冰与钱十二进入了帐篷,钱十二问何冰,那卢象霖救过来了吗
何冰听了这话道:“应该救回来了,一针下去并没有很严重的过敏反应,说明他的体质不是青霉素过敏的体质。”
听了这话钱十二气呼呼道:“救回来就好,那个老李头真气死我了,固执的要命,不知道青霉素的厉害,非要说咱们是胡闹,他就是自己治不好,怕咱们治好了落了他的面子。”
听了这话何冰摆手道:“这其实不能怪他,主要是县尊太厉害了,青霉素这种东西就连我的老师陈实功第一次在显微镜下看到其功效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而我老师在杏林之中,那是宗师级的医者,就连他都如此震惊,更何况其他人。”
听了这话钱十二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县尊那是神仙般人物,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象,如此,我还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钱十二说着,何冰道:“行了,既来之则安之,坐一会吧。”
钱十二道:“不坐了,我去外面透口气,你坐着吧。”
钱十二说着走出去,留下六个守卫守护何冰,自己带着四个亲卫在军营里转悠上了。
卢象升提前吩咐手下了,钱十二是客人不限制其行动,因此钱十二倒是在军营畅通无阻。
第一站是伤兵营,士兵们这时聚集在病号营帐里,痛苦的哀嚎,一个个医师幸苦的忙碌着,止血,清疮,缝合伤口,这个时代医生已经会缝合伤口了。
血腥味扑鼻,钱十二身后的一个士兵皱眉道:“这病号营阴森森的,不好,还是咱们的病号营好,里面处理病患的全是漂亮的女护士,大家伙虽然疼的够呛,可是看着穿梭的女护士,心里却是活络的,让整个军营都充满了生机。”
“哪像这里死气沉沉,哀嚎声不断。”
亲卫说着,听了这话钱十二道:“你个混小子,别瞎对比,你以为什么军队的医疗条件都能跟咱们蓝田比吗你小子能加入蓝田军就偷着乐吧。”
听了这话亲卫笑呵呵的说道:“俺都明着乐,哈哈”
几个人穿过了病号营,这时来到了训练营区域,这时有一些没受伤士兵在训练,士兵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训练,因为只有训练才能变得更强。
钱十二带人过来,就见一群士兵正在练习军阵调度,钱十二看了直摇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练习这个。
一旁一个亲卫的眼睛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火器道:“他们现在还用三眼铳与鸟铳呢。”
钱十二听了这话看着亲卫道:“你小子刚吃几年饱饭就嘚瑟,燧发枪,那是咱们蓝田独有的武器,你以为谁都能配备上啊。”
听了这话亲卫看看这些原始的火铳道:“还是在蓝田当兵好,用这些家伙跟鞑子战斗,我想想就头皮发麻啊。”
钱十二听了这话骂道:“给你矫情的,不过卢象升的人,用这种武器就敢跟鞑子拼,他们的勇气我是认可的。”
亲卫道:“嗯,是一群好汉子。”
亲卫这边说着,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汉子大步走了过来,皱眉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偷窥我军军备”
钱十二一愣转头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来将道:“我是卢督师的客人,蓝田县团练钱十二。”
蓝田军对外宣称蓝田县团练,这是李朝生的一招示敌以弱,听了这话来将一愣道:“归化城的”
钱十二点点头,来将这时脸上的桀骜收敛不见,归化城蓝田军,昨日可能还不被人知,可是自从跟多尔衮大战一场,恐怕,天下豪强,无人不知归化城,蓝田军的强大,尤其是他们天雄军这些知道内幕的。
蓝田军以损兵千余人的战损,干掉满清正白,镶白旗,五六千正牌鞑子,汉军正红旗七万二三千人,战损比低至一比十三,如此恐怖的战力,就算是天雄军的一些骄兵悍将,也不敢小觑归化城的蓝田军。
这时候钱十二自报家门,对面将领顿时满脸堆笑:“哈哈哈原来是蓝田军的兄弟啊,失敬失敬,在下祖宽,现在为天雄军副总兵。”
听了这话钱十二也拱手,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是天雄军的高层。
“失敬,失敬。”
“哈哈行了兄弟,咱们就不客套了,既然来我们天雄军,就给我指点指点吧。”
祖宽说道,听了这话钱十二道:“不敢不敢,我在蓝田军只是一个团长,可不敢指导大名鼎鼎的天雄军啊。”
“团长”
祖宽一脸懵逼:“这是何官职啊”
钱十二道:“就管一千人。”
“哦哦,千夫长,不小了,不小了,行了兄弟,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蓝田军的强大,以千余人的损失,歼敌万余人,就这兄弟佩服,来小的们给钱千夫长演练一下军阵。”
祖宽拉着钱十二叙话,钱十二见推脱不了,也想了解一下天雄军的实力,便跟祖宽聊起来。
聊着聊着,钱十二就知道这祖宽的来历,祖宽不是卢象升的嫡系,他最初是山海关前锋总兵官祖大寿的家仆,年少时就颇有勇力,后来跟着祖大寿打仗,一步步升任宁远参将,后来就派给了卢象升,开始也是个刺头,不过被卢象升折服,现在是天雄军三号人物,一号卢象升,二号卢象霖,三号就是他,现在卢象霖受伤了,他负责起日常训练工作。
这时祖宽带着钱十二看了一圈战阵训练,紧跟着看着钱十二道:“钱千户,我这阵法如何,一共有三种变化,彼此相依,守望相助,临阵变化,治敌有方。”
钱十二点头道:“妙,果然是大家风范。”
祖宽道:“那跟你们蓝田军比如何”
钱十二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蓝田军绝对不会如此精妙的阵法。”
“哦。”
祖宽听了这话嘴角翘起来了,钱十二也跟着笑,钱十二没说笑,蓝田军会个屁阵法啊,他们只会挖壕沟,躲在壕沟里,一阵乱枪射击,再不行,远了用虎蹲炮轰,近了就扔手榴弹,向这样排着队等枪毙的阵法,蓝田军真的不会,这句话可没有一句假话。
祖宽很开心啊,不过又有些不信道:“兄弟,你们蓝田军如此强大会没有高明阵法”
钱十二道:“不信,你问我兄弟们,兄弟们,咱们凭良心说话,你们练习过如此精妙的阵法吗”
“没有。”
众人异口同声,丝毫不像是做伪,祖宽这时更加开心了,不过也有些疑惑道:“你们竟然真不会,可惜了,不过平时你们怎么打仗啊”
钱十二听了这话道:“靠火枪,哦,火铳,与火炮。”
听了这话祖宽更加疑惑了道:“火铳是厉害,可是鞑子多骑兵,冲过来你们怎么办”
钱十二道:“放拒马拦住他们,然后用火铳轰。”
“可是火铳消耗颇大,鞑子骑兵要是近前呢”
钱十二道:“进不了前,我们火铳密集。”
“有多密集”
钱十二想了想道:“鞑子从一百米冲到三十米,我们可以开三枪,三十米就放拒马了,三十米一个,二十米一个,十米一个,这段距离,我们最少能开十枪。”
“十五枪你们平时装备多少火药啊”
祖宽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十五枪,他们天雄军每个人手里最多也就五发子弹的火药,这归化城竟然有十五枪的火药,土豪啊。
钱十二看着祖宽热切的眼神,想了想别露底,少说点,于是钱十二道:“也就二十来发吧。”
嘶祖宽倒吸一口冷气,弹药量是天雄军四倍,我的乖乖,这要多有钱啊,这简直就是神豪。
“我草,兄弟,你们这也太富裕了,每人二十发火药,真是羡慕死哥哥了,我啥时候能这么富裕啊。”
听了这话钱十二呵呵笑道:“还,还行吧。”
而钱十二的小弟们一个个撇着大嘴,什么啊,没见过世面,俺们正常每人装备五十发子弹的火药,二十发算个球。
“兄弟,你们火药很多吗”
祖宽看着钱十二问道,钱十二听了这话摸了摸下巴道:“也不多,勉强够用。”
“我说,能不能卖点给我们,你看俺们这些人,每个士兵一场战最多能分五发火药量,大部分都是两三发,每次打仗我们这些当头的都要抢火药,不容易啊。”
祖宽拉着钱十二诉苦,钱十二听了这话拱拱手道:“祖总兵,你这不难为我吗,我一个小人物,岂能左右这种大事,您要买火药,我觉得可以找卢督师问问我家县尊,他们这些大人物好说话,我不成,更不敢卖你啊,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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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