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玩笑了,大明妇人结婚早,我十六岁成婚,第一胎是一对双胞胎,十八岁那年我的小女儿就出生了,今年我二十有五,我那两个儿子都已经快十岁了,现在在蓝田书院念小学堂呢。”
听了这话,李朝生不由感慨,这年代的女人生养的够早啊,人家二十五岁,两儿子都快十岁了,放在后世,二十五岁还是青春年少,大学毕业的时候啊。
想着李朝生又好气道:“你刚才说县尊给你一个公平做生意的机会,这话如何说的啊”
小女娘听了这话道:“公子有所不知,刚开商业街的时候,这里的管事的只允许男人经商,对女人经商并不允许,当然也不是明着拒绝,只是在办理相关的营业执照的时候,政府那边在店铺掌柜一栏很纠结,他们说从来没见过有女子任店铺掌柜的这一说的。”
“没办法,家里好不容易攒点钱准备开这么个买卖,现在不让我办执照,那店铺肯定盘不下来啊,当时我走投无路,就去那边的王老拐羊汤馆喝羊汤,在那里,老拐大哥听了我的事情,很是同情我,他说县尊是最开明的人了,对于女子经商的事情肯定不会排斥。”
“于是他找关系,让我写了一份说明书递给了县衙,后来听人说县尊当时就拍板同意我干这个买卖了,还说对于女同志创业要给以支持,妇女能顶半边天啊。”
女掌柜对李朝生说道,李朝生听了这话疑惑的看向谷子,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谷子这时凑过来小声道:“那天县尊很忙,这份说明书是通过军部传递上来的,我就简单的给县尊你提了一嘴,当时我应该说的是,有个女人想做买卖,你觉得合适吗”
“你当时就回了这么一句,还说了一句妇女能顶半边天,您忘了当时行政部还说你这句话说的有问题,把这句话从批文里拿出来,可是不知道为啥后来却传了出来,成了现在很多书院毕业的女学生的座右铭,很多时候跟男同学吵架都会把这句话拿出来。”
李朝生是真没想到啊,他随随便便说出一个前世的口号,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成了全蓝田自由女性的口号。
这恐怕就是领导人的影响力了。
李朝生听得开心,这时候那两个警卫员已经找了回来,进门之后看到李朝生道:“公子,事情办成了。”
李朝生道:“嗯,幸苦了。”
“三个毛贼不辛苦。”
李朝生听了这话挥手道:“掌柜的,给我这两个兄弟拿两杯金桔水。”
“得嘞。”
老板娘应了一声,紧跟着李朝生就看见警卫员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正是那一对女扮男装的主仆,不由笑道:“你们俩个咋还给我带回两个啊。”
听了这话两个警卫员道:“公子,他们非要来感谢您的。”
听了这话两个女扮男装的主仆过来,小姐落落大方的一抱拳道:“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李朝生看了一眼这个公子笑道:“啊,不客气,坐,这家店的饮子不错,要喝点什么吗,我请客。”
听了这话小姐道:“哎,岂能让公子破费,这次我请公子吧。”
李朝生笑着道:“行啊,那谢谢了。”
李朝生本着微服出访的心思,来民间探查民情的,老坐在高位上,他很难看到下面的情况,看不到他施政是否正确,百姓是否因此得到实惠,因此很喜欢跟各种人聊天。
眼前的这明显是个富家小姐带着一个傻丫鬟离家出走的,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李朝生还是手到擒来的,几句有趣的笑话说出来,逗得这两个傻丫头咯咯咯直笑,对李朝生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李朝生也抱着解闷的心态跟二人聊天,一旁的李朝豚,还有谷子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今天县尊兴致很高啊。
聊了大约两刻钟,这两个傻女人就把李朝生当知己,只感觉这个人真有趣,李朝生跟二人有聊了会儿,便发出邀请。
“听说,今天商业街有一家炸鸡店要开业,二位兄弟若是有空不如一起去看看。”
听了这话二人欣然前往,李朝生笑着起身结账,却被那小姐抢了付钱,就这样一行人向炸鸡店走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