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回合后,观音已力不从心,处处被陈江流压着打,僧衣变得破烂,修长的秀发异常凌乱。
药师、弥勒见着此处汇集越来越多的仙神,又见着观音呈现劣势,便急忙飞上云海,连忙道:“金蝉子助住手,汝难道想看着佛门颜面尽失”
“佛门还有何颜面”
“贫僧说过,交出金毛吼,如来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他”
观音脸色阴翳,“金蝉子,汝欺人太甚”
“既如此,贫僧便擒下汝,送往须弥山让圣人决断”陈江流话音落下,周身法力再度升起。
观音同不示弱,若是败给了金蝉子日后还有何颜面行走三界洪荒
药师、弥勒依旧拦在金蝉子面前,“金蝉子,给吾等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让开”
“让不让开再拦贫僧,贫僧连汝等一齐收拾”
“金蝉子”
“那就修怪贫僧了”
陈江流轻喝一声,周身气势持续上涨,一尸准圣,一尸准圣巅峰,二尸准圣,二尸准圣巅峰
药师、弥勒感知到金蝉子气势,脸上皆是露出了惊骇,“这怎么可能金蝉子怎么可能有二尸准圣的修为”
“绕是金蝉子转世入轮回前,也断无有这般高的修为”
“应劫之子,当真修行如此迅速吗”
药师、弥勒也慌乱了,金蝉子所展现的实力让二佛忌惮,佛门五大准圣围攻取经人若是发生这般事,佛门颜面便彻底无存了,沦为三界笑柄了。
药师、弥勒无奈的看向了观音菩萨,“师弟,不若便交出金毛吼吧”
观音脸色阴沉无比并未答话,若是交出了金毛吼,那便证明了自己不如金蝉子,向其认输了。
死一个金毛吼无妨,跌的可是观音菩萨的面皮。
仙佛争斗,一为气运,二不就为个面皮
文殊、普贤也相当无奈,“便交出金毛吼吧,一切等量劫结束之后进行清算届时金蝉子在佛教地位未必像现在这般”
西游量劫,佛门非金蝉子不可,但量劫结束,却定不会这般
观音脸色阴晴变化,终是沉声道:“交出金毛吼可以,直接由药师佛押往灵山交由如来佛祖处置”
“笑话”
“贫僧今日说了如来佛祖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它”
“汝没资格与贫僧讨价还价”
“此番因果,本座记下了”已无了观音讨价的余地,无奈放下了狠话,便不顾金毛吼离去。
药师、弥勒、文殊、普贤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去,心底却是打定主意,待量劫结束,定要给陈江流一个血泪的教训
“菩萨救命,菩萨救命啊。”金毛吼见着观音菩萨抛自己而去,吓的浑身发抖,大声求命。
陈江流手持九锡禅杖,行至金毛吼身前,微眯起了双眼,“贫僧不会这般杀了你的”
“圣僧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
“悟空”
“师傅,弟子在。”孙悟空驾云行至陈江流身前。
“去把天庭的铡刀借来。”
“是师傅”孙悟空向哪吒方向飞去,去借天庭的刑台铡刀。
“八戒,汝去借天雷。”
“沙僧,你去借天火。”
“小白龙,你去借罡风。”
“是,弟子谨遵师令”
一时间,九天之上看热闹的仙神们都疑惑了,“唐僧这是要干嘛又是借雷借火的”
不多时,孙悟空借来了刑台,立于朱紫国云海上。
金毛吼被天锥穿透了琵琶骨,被铁链牢牢的锁在刑台上,头顶便是不知斩杀了多少妖魔鬼怪的铡刀
陈江流静立在九天云海,开始向三界天地宣告金毛吼的罪责,祸乱朱紫国,使数千万子民变成血尸,互相残杀,人间沦为炼狱,人族惨绝人寰
天庭众仙神听完皆是沉默了,早知道就不借给唐僧刑台了。
陈江流这一波,不禁宣告了金毛吼的罪责,更是挑明了天庭的昏庸不作为,人间界发生如此恶事,竟不见天庭神将下界除妖
斗姆元君听完脸上露出了冷色,“李靖,你可真行,这金毛吼是汝佛门坐骑,汝便隐瞒朱紫国惨事,不上报天庭”
闻仲直接开口大骂,“李靖,汝狼心狗肺,汝端的不为人子,汝封神成仙之前也是人族一员,汝怎么这么狠的心放任金毛吼为祸人间”
截教弟子皆是大骂李靖。
天庭其余大教弟子,皆是摇头,佛门做法太恶心了,派金毛吼为祸人间,又让李靖压下此事,天庭众仙神竟无人知晓朱紫国悲惨
玉帝听闻此事,气的也是火冒三丈,天庭职责便是稳定三界,统御三界,朱紫国如此大事,李靖竟然隐瞒,三界如何看待天庭这简直是在损坏天庭根基
玉帝盛怒之下,宣布暂夺了李靖托塔李天王的官位,神一品降到神三品,闭门思过
朱紫国,云海上。
陈江流宣告完了金毛吼罪责,阴沉着脸,沉声道:“火来”
轰从火部借来的神火轰然发出,烧在了金毛吼身躯上。
“啊疼死我了。”金毛吼大声求饶,哀嚎不断。
这火不禁烧道躯,也烧元神神魂,是寻常亿万倍的疼痛。
神火还未熄灭,陈江流又大喝道:“雷来”
卡察,卡察
九天神雷蜿蜒着身躯,化作一条条雷蛇向金毛吼咬去。
天雷狂轰乱炸,金毛吼道躯被轰的焦黑一片,腐臭的鲜血刚渗出,便被天雷蒸发
“风来”
嗡嗡风却不是普通的风,而是罡风
罡风催骨噬魂,修士正面挨上一击,少不得说要化为齑粉
罡风一遍一遍吹拂着金毛吼的每一寸骨头,痛彻心扉,痛到灵魂的巨痛
天火,天雷,罡风,三重天庭刑罚,持续折磨了三个月
“斩”
卡察
铡刀落下,金毛吼尸首分离,被折磨的没有形的元神刚想逃窜,又被陈江流捉住,又来了一轮天火、天雷、罡风
最后,金毛吼魂魄被贬于九幽之下,日夜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朱紫国子民皆是梦到了这一幕,凶手罪人伏法,无数百姓在夜间哭出了声。
陈江流暂收了杀戮,目光看向南海珞珈山,自顾出声道:“金毛吼顶多算是马前卒,真正的凶手还在”
“珞珈山是,灵山是,大雷音寺是,佛门是离狮驼国很近了,贫僧害怕了”
陈江流害怕的是无颜面对亿万亡魂百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