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多年以来对这个家庭的努力,最终却换来的是老婆的谩骂。
他感觉自己活得不如一条狗,他也明白在这种拮据穷苦的夫妻家庭中,没钱就是自己的原罪,一切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笑嫣然身边的每个朋友都过得比她好,比她富裕。
同时,妻女在这些年跟着自己所受到的每一次穷苦,他都牢牢记在了心里,自己的老婆孩子受到的委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他看见老婆因不舍得花钱去保养而导致不再年轻的面容时,当他看见每次临近孩子开学家中都要不停地连吃几天剩饭,只为了省出那并不昂贵的学费时,他深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给带给老婆孩子她们想要的生活。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自己不像别的男人那么有用,他也知道自己在老婆的眼里早就是如此不堪的一个男人,但是在这一刻,他的情绪却终于忍不住井喷式地爆发了出来。
多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他似乎是以嘶吼般的语气,毫不留情地骂向了自己的老婆。
“我去你妈的笑嫣然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过你这日子会好起来,可你有哪一次相信过我你宁可去在朋友那里像个怨妇一样地哭诉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却永远都学不会坐下来与我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下遇到的问题你永远都只会去抱怨去谩骂我们今天的生活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但是其中也绝对少不了你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功劳我们的生活就是被他妈的你这种女人给毁掉的”
“陈良善你你”
笑嫣然在听到这番话以后,心口处只觉传来了阵阵碎裂般的伤痛,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在了此刻。
“我去你妈的笑嫣然”
陈良善最终大骂一句,举起手机就砸向了汽车的玻璃。
随着手机碎裂的声音传来,车玻璃也被砸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他看着自己在玻璃上印出的面容,兴许是裂痕扭曲了他的五官,此时竟如同恶魔般狰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