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菜又蹲下,仔细看了看死者的脸,说:“脸颊有红印”
“请城主,来。”
祝青林话音刚落,胡起的声音便在院中响起:“胡琴你给我赶紧回家”
里间的胡琴高喊着:“就不”
胡起恼怒的推开门,地上躺个死人没让他惊讶,屋里的臭味没让他皱眉,可看到祝青林歪斜着坐在椅子上,胡起惊着了。
“公子赶紧进屋躺着,床榻马上便到。”胡起急道。
祝青林指了指地上,说:“找城中,乞丐,来认人。”
老道忙解释道:
“还没到该义诊的时辰,便有人来找麻烦了城主请看,此人在我们见时已经没有气息了,客栈外那些人却说有救,你看死者满身泥垢,唯脖子和脸干净,头发里面还是湿的,可见是有人之前刚刚潦草的清洗过,可身上他们没动。”
“他身上很臭。”祝菜补充道。
老道接着说道:“人刚死不久,不会发臭,死者之所以会臭”
“他是乞丐”胡琴在里间喊了一句。
胡起也喊到:“你给我闭嘴”
老道只当没听到,接着说道:
“死者穿着,还有客栈门口那些自称是家人的人,穿着都很普通,既不富贵,也并非穷苦人家,这与死者身上不太相称,且死者的面部有压痕,或许是捂死的,公子想先确认死者是谁,有劳城主找些乞丐过来认人。”
“济世堂。”祝青林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老道扭头幽怨的看向祝青林,就这三个字,他要如何解释
老道自然明白祝青林的意思,祝青林的神识只需要到客栈门口看一看,便能听到些有用的,这济世堂恐怕便是这起案件的幕后主使,老道能明白,可他要如何解释给胡起听
“公子也知济世堂”胡起诧异的问。
胡琴在里间喊道:
“定是济世堂的人想要阻挠这次义诊,不仅弄死了一个乞丐,还想栽赃到公子身上公子自是不能将死人救活,他们便可以此劝说百姓莫要来此看诊”
老道忙说:“我听着胡姑娘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胡起皱眉道:“如此显而易见的骗局,又是在明知我亲自安排人看守,且会亲临,他们哪来的胆子这般做”
“六合堂。”祝青林又蹦出来三个字。
老道快哭了,说他们知道些榕城的医馆倒是说得通,但如何将已知的医馆与此件事联系到一起
“你们能不能先给地上那人穿上衣服,放到别的屋去,等着乞丐来认尸”胡琴在里间喊道。
老道如释重负,忙催促胡起派人去找乞丐。
几名护院利落的将死者盖好抬了出去。
胡琴听着动静,赶紧从里间跑了出来,一边捂着口鼻一边说:“爹爹只需将门口那些人抓了,问出实情即可,只站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有何用”
胡起刚刚吩咐完人沿街找几个乞丐来认尸,转身看到胡琴,气不打一处来:“你娘到处找你,赶紧回去”
胡琴急道:
“爹爹理应先将客栈外那些人抓了,而不是管我眼看义诊的时间便要到了,爹爹看公子现在的模样,眼看便要没气儿了,爹爹怎还又心思理我在哪还不趁机诊治一个是一个”
祝青林睁开眼,说:“死不了。”
胡起狠狠瞪了胡琴一眼对祝青林说:“公子先进去歇息,我命人将床榻摆上,我先到客栈门口看看,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他们,跑了。”祝青林说完,示意祝菜来抱他。
胡起不明所以,老道不知如何解释,干脆拉着城主眼见为实。
那帮人在知道城主去找乞丐来认尸后,便都跑了。
胡起便明白了,幕后之人想着咬不了人也要恶心一下,万一碰上个好糊弄的,只关注死者伤情,派人出来安抚的时候,便是他们大闹的时候,那时,前来义诊的人陆陆续续的也该到了。
胡起皱眉问老道:“明知已死,何苦抬入客栈内”
老道哼了一声说:“不抬进去,他们便要在客栈门口一直吵闹,直到看诊的人到了,他们再说抬来的时候还有气儿,随便编排些我们的恶行,反倒难解决。”
“你说公子说起两家医馆是什么意思”
“呃我觉着公子是想到了栽赃,就是一家医馆找人来闹事,说好了万一出事,让他们招供另一家医馆,刚刚公子说的两家是不是都是榕城比较出名的”
胡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