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监闻言,想死得心都有,“咱家是从四品,现在并未定罪,现在只是配合调查,就算要关,也要住单间。”
范小刀道,“冯少监热闹惯了,住单间多不合适,就这么定了。”
江南铸币局已查封,所有假钱,也都贴上了总督府的封条,除了谢芝华,其他人供词都已准备好,这个案子算是告一段落。待一切安排妥当,徐亭又向京城发了一封八百里加急,奏明了查封铸币局的经过,接下来就是等京城那边派人来查了。
不过,仍然有两件事,悬而未决。
一个是众人搜查了整个铸币局,并没有找到账簿的下落。
二个是那个魔教隐使瞿某才,从铸币局被查封后,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查封江边那艘楼船之时,在船舱底部,发现了十几具尸体。
范小刀认出这些人,正是之前造访铸币局时见过的那些人,问了铸币局,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并不是铸币局的人,此刻出现在楼船之中,想必是瞿某才为了掩人耳目、不留把柄,对这些人痛下毒手。
与徐亭请示之后,这些命案与瞿某才一案另立案处理。
接连忙了数日,难得一日清闲。
这日,范小刀休沐,于是约了范火舞、小叮当,去得月楼听戏,顺便去拜访一下李向晚。假币一案,之所以这么顺利,与当日他的启发不无关系,如今案子已告一段落,得跟他有个交代。
到了正午,桃花酒肆打烊,范火舞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素衣,涂了胭脂,贴了花黄,少了一份泼辣,多了一份妩媚。从认识以来,范火舞一直身穿红衣,今日换了风格,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范火舞察觉到范小刀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怎么了,范大哥”
范小刀笑道,“真好看”
范火舞闻言,脸颊绯红,有些火辣。
小叮当也道,“范大哥,你不知道,你说要去听戏,大姐昨晚上换了五六套衣裳哩”
范火舞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
小叮当吃着糖葫芦,嘿嘿一笑,“我说事实嘛,大姐不是说,做人不能撒谎吗”
范火舞一把躲过糖葫芦,“不许吃了。”
小叮当马上投降,“好大姐,我不说了。对了,大哥,今日得月楼是哪一出戏”
范小刀道,“好像是穆桂英挂帅,难得休息一日,赶紧走,别迟到了。”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神色匆匆,来到他身前,“大人,出事了。”
范小刀看到来人,正是六扇门捕快刘庚,连问,“刘捕快,什么事”
刘捕快道,“是牛恭,牛大人,昨夜在牢中上吊自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