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也会出席夜宴”
朱延闻言,脸色一红,道:“姑姑这些年替父皇打理朝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两人目光落在朱延脸上,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到一丝端倪。
昨夜的事,宫里已下了封口令。
但是范小刀、赵行却已从徐亭口中得知了事情来由,而且今日,皇宫里下了一道圣旨,取消了原定于腊月举行的太子婚礼,算是同意了徐亭的退婚,所以今日夜宴,两人并未看到徐亭的身影。
朱延道:“你俩为何这样盯着我”
二人不语。
朱延终于招架不住,叹了口气,“好吧,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赵行道:“那太平公主,可是你姑姑啊”
朱延道:“又不是亲的。”
皇帝陛下是兴献王妃所出,而太平公主则是先帝的独女。
兴献王世子入主紫禁城之后,对先帝家人关照有加,这些年来对太平公主的宠信,更是有增无减。若但从血缘关系上,除了有一曾曾曾祖父,早已除了五服之外,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毕竟都是皇室宗亲。
这种丑事,在寻常百姓家,都难以启齿,更何况是皇室中人
朱延又道,“而且还是她勾引的我,只怪当时太年轻,听信了她的话。五年前,她去江南赈灾,跟我谈论京城形势,说如今陛下不临朝,将朝中大权都分散到内阁之中,使得大权旁落,将来若是我登上大宝,怕是对朝中群臣失去控制,所以商议能演一出戏,唉,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
范小刀问:“去年武林大会,也是她的主意”
朱延点了点头,“当年理宗皇帝也是发迹于江湖,江湖对政权更迭也是不可或缺的助力,那时我不知道夜雨楼投靠了她,所以弄了一场武林大会,还特意没有邀请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给了李觉非可乘之机,武林大会之后,把你们二人支开派去江南,也是她的主意,只是她没有料到,你们在江南搞出这么大动静,差点断了她的财路。等你们去了江南,我才发现我在京城武官员,都暗中投靠了她,所以才想办法把你们调回来。”
范小刀记得,半年前,太子朱延写给他们的信中,各种无奈和牢骚,想必两人之间的不和,由假及真,才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不过,他又记起来江南镇外的那一场刺杀,于是试探道:“太平公主曾派丁一去杀我。”
朱延愕然,“竟有此事什么时候的事”
赵行眉头微皱。
范小刀心中暗叹,终究还是不能交心啊。
刺杀范小刀之事,出自锦衣卫之手,不过,太平公主和朱延也是知情之人,而鸣翠湖上的那一场刺杀,太子朱延则是参与者,至少在那个时候,朱延还是察觉到了范小刀的威胁,有此行动,并不难猜测。
范小刀找个话题,岔了了过去。
朱延又道,“对了,今晚的夜宴,陛下准备封你为安乐候。”
“什么”
这次轮到二人震惊了。
可是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消化这个消息,有小太监来传话,“圣人龙驾已及太和殿,现在后殿歇息,请太子殿下率百官入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