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官人”
“主人”
原本安静的院子,骤然之间,变得格外热闹。
徐宁急忙走入院子中,他那可爱的孩子欢快地冲过来,徐宁一把将他抱起。
“好儿子想爹爹了吗”徐宁一颗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地了。
“想想爹爹”
这熟悉的声音,在徐宁耳畔响动,充满鼓舞的力量。
徐宁望着自家娘子,娘子眼眶红红的,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转而都露出微笑。
生死之间,才是情深。
徐宁看了娘子身后丫鬟,当即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忠仆,往后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个丫鬟当即万福施礼,表达感谢。
丫鬟乖巧地将孩子接过,徐宁则跟娘子回到屋中。
这屋子布置妥帖,衣衫被褥,都是齐齐整整。
“官人,妾身都以为见不到您了,呜呜呜呜。”此刻在屋子当中,再无其他人,娘子的情绪终于遮掩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徐宁也是感慨莫名:“要不是林冲哥哥下山救命,此番你我真的要天人永隔,再也不得相见了。”
“官人,事到如今,还得好好为林冲伯伯效命,报答救命之恩啊。”
“是啊,当初是我太过天真,不想高太尉此等高位之人,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来。”
“事已至此,只能等来日了。”娘子安慰说道。
“我没怎么休息,先去睡一会,明日还要去拜见林冲哥哥。”徐宁沉声说道,“高俅待我如狗,那呼延灼为高俅卖命,此番定要击败呼延灼,方才报我心头之恨。”
第二日,上午。
梁山,聚义厅。
林冲听着诸多统领汇报大小诸事。
王正青说道:“春种之事,都已妥当,若是没有大的灾害,今年想必又是丰收之年。”
“彭玘的亲眷,此番都接上山来,彭玘甚是感激。”一旁吴用开口说道,“便是那凌振的家眷,也一同上山来,从前往后,诸事甚妥,实在是运气不错。”
“苍天庇佑,让他们家眷无恙。”林冲点点头说道,“既是徐宁到山中,便可按汤隆之计策,训练钩镰枪手。”
汤隆说道:“钩镰枪之类,小弟今早前去看过,武器锻造妥当,只要得徐宁哥哥传授,那就大事得安。”
正说着功夫,外面徐宁前来。
徐宁休息一夜,容光焕发,当即道:“要破连环马,当要训练齐整才是。小弟此番上山,自然会尽心教授,训练众军头目,拣选身材长壮之士,若是训练妥当,破呼延灼连环马,那是轻而易举。”
此刻,众头领都在聚义厅上看徐宁选军,说钩镰枪法,都是心生好奇。
林冲、晁盖、吴用、公孙胜与众头领,此番都在聚义厅上,当即启请徐宁教使钩镰枪法。
昨日徐宁狼狈奔逃,模样倒是不显,此番再看时,众人都忍不住称赞。
果然是一表人才,端的是一个好人物,六尺五六长身体,团团的一个白脸,三牙细黑髭髯,十分腰细膀阔。
瞧这模样,身轻上马如飞,弯弯两道卧蚕眉。
徐宁也不含糊,径直接过汤隆提来的钩镰枪,当即使一番出来,一攻一守,着实厉害得很。
那钩镰枪在徐宁手中,竟是飞扬出花来,一进一退,攻守有度,着实不凡。
等到枪法舞毕,诸多统领纷纷夸赞。
“不愧是京城的教头,这钩镰枪法着实不凡,实在是让人惊讶得很。”晁盖拍着大腿,一脸赞叹。
“若是让军士掌握此等技法,连环马便不用惧怕。”吴用也跟着说道。
“这一手枪法,着实不凡,不愧是金枪手的名号。”
众人一阵赞叹过后,便随徐宁出了寨子,直接到校场选人,这人选出之后,徐宁当众说道:“要得知晓,咱们若是马上用这钩镰枪军械,便是要从腰胯里使出力道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少一分都不得行,当要掌握齐全,才能够以变化对变化。
若是步行使这钩镰枪,亦最得用。先使变,十六步大转身,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那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枪。此是钩镰枪正法。马上马下,都得此物,都是有大大的好处。”
这一番话说出来,诸多马军、步军统领都在,那徐宁又使一番钩镰枪,众军汉见了徐宁使钩镰枪,都喜欢。
就当日为始,将选拣精锐壮健之人,晓夜练习。
徐宁是有个有本事的,接下来数日,他也不耽误,又教步军藏林伏草,勾踢拽腿,下面三路暗法。
徐宁心口憋着一口闷气,每每想到家中亲眷,还有那丢失的宝甲,还有那一日大雨下,钱友德派人而来的追兵。
以国家之公器,用之以私用
这简直是无法言语的痛恨
不到半月之间,教成山寨五七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