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雨,到第二日早晨,卢俊义从睡梦中苏醒,只觉得头疼欲裂,低头一看,却是一个通房丫头跟他睡了。
“昨夜是怎么了便是喝那么多。”卢俊义一只手扶着额头,感觉口干舌燥。
那小娘子醒了,羞答答说道:“大官人,奴婢给您倒水。”
“小翠儿,昨晚我这是怎么了”卢俊义下意识问道。
小翠儿一听这话,脸蛋一红:“大官人莫要取笑翠儿呢。大官人昨晚折腾死奴婢了。”
卢俊义:“”
这一刻,他真是一万头野马从脑中穿过,差点发起脾气来。
小翠儿是家养子,说是通房丫头,一般他很少喊来陪着,昨晚居然胡乱一番。
“昨夜夫人呢”卢俊义又问道。
“您昨夜跟夫人喝酒,后面便醉了,夫人月事来了,不好陪您,便让妾身陪着您呢。”小翠儿赶忙说道。
这话说的卢俊义更是一头雾水,昨晚他酒水喝得虽多,但是也不至于烂醉如泥。
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妥当。
后面一阵想后,也是得不出什么结果。
“罢了”卢俊义当即唤来李固,吩咐他准备车马吃食。
准备到一半,贾氏进了屋子。
卢俊义道:“怎么你又要劝我不要出门”
贾氏笑吟吟说道:“昨夜官人好生厉害,小翠儿又回屋睡了。”
“你昨晚安排得好啊。”卢俊义似笑非笑说道。
贾氏吓了一跳,赶忙道:“官人这是何意妾身是为您考虑啊。”
“喔还真是一个好安排。”卢俊义说出的话,竟是带着某种冷意,“我今日要出发,你在家中好好呆着。莫要乱跑,等我回家。当然,劝说的话,你也不要说了。”
贾氏登时哭哭啼啼道:“大官人,这么说话,着实伤妾身的心呢。妾身也是关心你嘛,至于昨晚,我也是一直照看在左右,后面是您要小翠儿,妾身有什么办法。”
卢俊义一听这话,登时干咳数声,真是特娘的见鬼。
他偏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罢了不说这个了。”卢俊义还有一些宿醉感,也懒得废话了。
“大官人,妾身也想了,您心情憋闷,的确是需要出去走走,不管是去泰山,还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去。我今日也想了,妾身愿意跟您同去。”
卢俊义有些不可思议,上下打量说道:“此话当真”
“何止是当真,妾身早上也劝过李固,李固也愿意同官人出门。回头让燕青在家中好了。”贾氏柔声说道。
卢俊义听到这话,心情大畅,昨夜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
“想必是我多想了,我与她乃是发妻,她爱我还来不及,为何要好好害我呢至于那李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平素做事也是谨慎持重,我不曾亏待过他,他也不曾背弃过我。这样的忠仆,岂能胡乱怀疑”卢俊义思索片刻,当即抛去昨日的怀疑。
“官人官人你可在听妾身的话”贾氏悠悠喊道。
卢俊义回过神来,开口道:“我今天早上想过了,你们都不要去了。你在家坐镇,我让李固、燕青辅助你,你只管把家中照看好。等我烧香之后,定会回来。”
贾氏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撺掇道:“官人,我们都不去,那着实不安全。燕青学着您的武艺,让他陪护在你身边,妾身也放心一些。”
卢俊义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也好那我便把燕青带去走一遭,家中便交给娘子。”卢俊义沉声说道,当即下了决心。
贾氏只觉得大计得逞,欢喜不已,态度更为殷勤:“官人,要不明日再走得好”
“不了,不了我这几日心思不宁,总觉得有祸患事要来,还是早些出行,才为妥当。”
贾氏也不再劝,生怕坏了大事,当即道:“那我让厨房准备一些汤饭,大官人用过再出发。”
“妥当”卢俊义不再拒绝。
过了一阵,卢俊义用过早饭,又叫来燕青,把钥匙交给贾氏,卢俊义又领着十几个人,从北京城出发。
卢俊义那一头刚走,贾氏欣喜若狂,当即在后院召见李固。
李固却没有急着去见贾氏,而是亲自起马将主人一家送出城外十里远,一方面是表忠心,另一方面也是谨慎起见。
等李固回返北京城,他在自家宅子又等了两个时辰。
那月亮升上枝头,李固的屋子外,传来一阵响动,李固赶忙起身,走出屋外。
“李都管,小人一路跟随,主人他们真的走远了。”那一个心腹奴仆,跪在地上说道。
“好,好,你做得很好,这五百文钱,便是赏你的。”李固松了一口气,当即将铜钱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