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呼奈何
郝思文大惊失色,浑身肌肉都在颤抖,这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恨不得将呼延灼砍成稀巴烂,然而现在哪里见到的人呢
远处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距离越发靠近,还有骨头破碎的声音。
还有战马喘息的声音,变得愈发清楚,郝思文想要说什么,可是周围一片漆黑,不断有亲兵倒下。
四面仰天大叫:“与我从北面突围”
这话一喊,周围亲兵簇拥,大部队不断地向北面突击,可是突进说得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走着走着,前方人马便拥挤在一起
“不能去北面,北面好多弓箭手”
“不要推我啊”
“南边有马军,那边死了好多人啊”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恐惧、绝望、愤懑、彷徨
这一切的负面情绪,犹如可怕的枷锁,在官军众弥漫,气氛变得诡异而混乱,最前方的军队畏战不前,中间士卒则想突围
一时之间,彼此人马相互挤压践踏,场面在混乱之后,突然巨大的炮声传来。
之前西面一阵哀嚎惨叫,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下一刻,那一头有无数的咆哮声,冲出来一群武夫。
领头一个狗熊般男子,手持双花大斧,逢人便砍,几乎一招下去,便是要人性命。
在他身后一群武夫,一个个手持长矛,见人便捅,等到杀到近前,直接丢弃长枪,拔出长刀,便是大肆砍杀。
这群人格外凶悍,近身搏杀,犹如行云流水,几个回合,瞬间把西面阵型打崩。
“跑啊你娘的让不让开啊”
“让开求求你后面杀人魔来了啊”
“混蛋你们这群狗东西,不让老子有活路,那就一起死”
西面军当场崩溃,那些绝望的士卒四面而逃,有些逃命的官军,直接被前面的友军抵挡,狗急跳墙的直接抽出长刀,见人就砍
那些被砍的官军,当即大怒,老子砍不过梁山,还砍不过你们这群杂碎
“他娘的这些杂碎,搞什么鬼玩意怎么自家人砍起来了”西面的梁山军,正是刘黑子在前面冲杀,他歪着脑袋,眨动着小眼睛,愣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仅是刘黑子,便是周围的武夫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望着官军互相残杀。
“刘统领,咱们怎么办”一个偏将问道。
“什么怎么办让他们先砍,等到不砍了,咱们再去砍”刘黑子张口不离砍字。
“住手都给我住手啊”郝思文瞪圆眼睛,打死都没想到,好好的一个打仗,怎么变成自家人互砍
然而,杀红眼的官军,哪里还顾得上袍泽情谊,此刻都抱着仇恨之眼,恨不得全部杀光
不知道过去多久,这群杀红眼的官军,慢慢杀得周围变得安静,这才回过神来
可惜,当他们刚回过神,刘黑子那一边,犹如一群野牛入阵,登时便是一顿砍杀。
场面呈现一面倒的碾压,郝思远心如刀割,事到如今,场面难以挽回,他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策马而走。
只是没走多远,周遭涌出一群梁山武夫,直接冲冲开亲卫,下一刻,便有人丢出套索。
四五个套索飞出,直接将郝思文勾住,猛地往下一扯
郝思文猝不及防,直接从马上掉落,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小子一落地,便有人踢开他的武器,四五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扒开他的甲胄,五花大绑。
刘黑子嘴都笑烂了:“郝思文,哈哈哈哈哈我家爷爷还真是好计策啊跟他后面打仗,这小日子便是快活啊”
郝思文面如死灰,羞愤难耐:“杀了我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
“辱你咋了你这自尊心也太差劲了一些”刘黑子不屑说道,“好好躺着,我家爷爷看你们几个不错,往后还是有机会,跟我们一起打天下,到时候封侯拜相,也是你的大机缘”
“放你的狗屁我家兄长,领取五千精锐,还有宣赞兄弟,也是领取数万之军,岂会怕你们”郝思文仰天大笑,嘴巴颇硬,“你们可以拦截我,甚至灭杀我们,可是我们主力犹在便是怕什么”
刘黑子听到这话,鼻子喷出一团火气,不屑一顾道:“实不相瞒,便是你们眼下的官军,跟我们梁山兵来说,我们一个打你们三个,便是你们这次不中计,一样会死在我们手上。
我家爷爷有好生之德,不想造下太大杀孽,只是”
“只是什么啊”郝思文目眦欲裂,疯狂大吼,他家哥哥苦读兵书多年,一直在苦等机会,终于在今日等到了,现在难道有莫测灾难
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