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的马军,开始冲锋,与此同时,梁山的重骑兵也不甘示弱。
关胜几乎咬着牙,他们这边一样有重骑兵,只是鹿死谁手,现在直接是未知数了。
最关键,他们昨夜折腾半宿,早已是疲惫之师。
马军很快交错冲击,战场上刀剑横飞,各种问候亲切家人的声音,不断响起。
喊杀声震天,烟尘滚动,就连东边泛起鱼肚白,都没有太多人关注。
原本还有些雾蒙蒙的天气,此刻变得更加明亮。
鼓声在响动,关胜绷着脸,呼吸也变得沉重,到最后望见前军交锋过后,根本打不进敌人的中军
不要说凿穿,便是突破敌人的重骑兵,此刻都变得艰难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过,关胜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滚落。
“有宣赞的消息吗”
一名部将道:“将军,我们斥候出去几波,都没有回返,也没有宣将军的骑兵过来传递消息。”
关胜嘴里发苦,听到这么一说,只怕真的是靠自个了
宣赞那一头,只怕也是大难临头。
“梁山到底派遣多少人马还是说打算把我们三部,全部吃掉”关胜心神不定,各种念头横飞,便是远处的喊杀声,都好像听不清楚了。
没过多久,一名马军小队长回返,这小伙子背上中了两箭,甲胄上都是鲜血,那小队长下跪道:“关将军,敌军重骑兵凶狠,我们死伤惨重,莫说攻破中军,只怕重骑兵都要全军覆没。还请将军让后续骑兵支援,一旦溃败,则是垮塌崩裂之势,无可挽回啊。”
关胜岂会不知,这个时候想要做出决策,实在是太难了
对面
到底是何方人马
以少胜多
关胜梦想的局面,简直就是做梦。
莫说胜利,便是此番能够保持平局不败,都是神奇之事了。
最关键,重骑兵都是他亲自训练的啊,那是他从东浦特意带来的嫡系军,此番一战都要打崩,简直是在割关胜的心头肉,这种滋味,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帮人怎么这么能打
这就是梁山吗
原来不玩花里胡哨的计谋,关胜一直认为,只要硬碰硬,他们一定能赢的想法,此刻直接幻灭了。
“让中军护卫营出击我也到前阵去看看”关胜彻底稳不住了,他心中发慌,感觉胜利的尾巴,居然要在他的手中溜走
偏偏他又无法去把控,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感到痛苦的。
“不可万万不可啊岂有让主将上前营的道理眼下战事已起,若是敌军冲锋过来,到时候悔之晚矣。”部将纷纷劝说道。
“是啊将军岂可轻动,若有万分之一闪失,敌军一宣扬,则我们必败啊”
“还请将军坐镇中军”
众将劝说之后,关胜这才稳住心神,他想要说什么,感到喉咙一阵苦涩,半晌道:“让护卫营出动,支援马军”
“遵命”部将当即领命而去。
这边护卫营也跟着出发,场面也变得大不相同,关胜左思右想,逐渐让自个冷静下来。
对面的人马,重骑兵很强悍,眼下护卫营出击,顶多是止血,想要彻底击败他们,到底该如何呢
他们将战线铺开,肯定有薄弱之处。
重骑兵一千人,想必也是对面敌人的所有重武装力量,想到这里,关胜只觉得腮帮子都上火了
后槽牙竟是不受控制开始疼痛,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远处的护卫营也上前了,梁山军那一边,居然也出动了骑兵。
那些都是游骑兵,一出现便是到处穿梭,手中长弓震颤,便有箭矢纵飞。
场面登时大乱,伤亡不断涌现。
“那是谁的部将竟是这么能打”关胜气急败坏说道,这会他真的慌得很
一名部将上前道:“那是郓城的兵马统军的人是朱仝”
“原来是他这家伙过去是郓城马军都头,这人往昔也是心有朝廷之人,现在给林冲卖命特娘的,林冲难道是美人吗让他这货这么发狂”关胜破口大骂,换做往昔,这样的话,他断然不会说。
关胜自诩甚高,讲究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击败对手
他极少用品德方面攻击旁人,今日真的气急败坏了,直接张口便来
关胜也不想想,他自个也是得宣赞举荐,为那蔡太师卖命,此番打起仗来,那也是不要命的很。
真的说起来,还不如那朱仝
这会,关胜也是在拼命啊
这就见不得朱仝拼命了
何况,那郓城朱仝,还没怎么拼命呢
“那朱仝听说与将军,有几分相似”部将鬼使神差多嘴一句。
关胜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吼道:“放屁我祖上乃是忠臣,那朱仝算什么不过是装扮罢了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关胜越说越气,鼻子都要气歪了:“宣赞啊宣赞,你误我啊若有你来支援,我军定然大胜啊”
关胜唏嘘几句,最后一提缰绳,嘶吼道:“剩下步军,随我一同冲阵”
关胜犹如输红眼的赌徒,便是连裤衩都输没,此刻大有连裤衩都要推出去的感觉
这是要全部押上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