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嘿嘿一笑,道:“小五啊,这金子好看吗”
小五连连点头:“这金子来得太容易了,大哥,这次拿了多少金银啊若是平分,我回家能盖房子就好了。”
艄公道:“好多呢,便是金子都有百两。”
“什么上百两的金子”小五浑身一颤,下意识转过身,那月光好像射进来一道
这光正好洒在老大的脸上,那眼睛变得无比的冰冷,犹如一头猛兽。
“啊”
这瘦子后生惨叫一声,低头一瞧,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动手的正是他的老大
“为为什么”小五感觉全身的力气在飞速消散,整个人瞬间变得无力,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这些钱太多了,我不想分给你。”艄公平淡说道,手起刀落,又是连续捅刺数刀,那瘦子身子因为剧痛,连续颤动数下,最后彻底安静,不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艄公面色阴冷,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之色,显然这样的事情,早就驾轻熟路,很是容易轻松。
艄公抬手一提,犹如拖一条死狗,将那后生推入水中。
那尸首在水面浮浮沉沉,冒着水泡,艄公用竹篙拨弄两三下,那后生顺着流水,渐渐飘远,最后沉入水中,不见踪影。
“哼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艄公打上几桶水,把血迹之类冲洗干净,然后有用毛巾反复擦拭,等做好这些,艄公没事人一样,径直走到船内,将那包裹彻底打开
“嘿嘿嘿嘿发财了老子发财了啊真是泼天的富贵啊哈哈哈哈哈哈”艄公盘腿坐在地上,举着金条,发出狂喜的吼声,“等上了岸,去南方买一块地,做个小地主,那日子简直太快活。”
“快活是快活,只怕你没有那个命了”突然,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
“谁”艄公整个人电射而起,反手一把抓住长刀。
只可惜,他的长刀还没拿到,只觉得手中一痛,一个黑影窜出,径直抢先夺过一旁长刀
那长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割裂的声音。
“啊”艄公惨叫一声,一条手臂飞起,直接掉在地上。
艄公疼得大汗淋漓,一只手死死按住伤口,想要止住流血。
来人正是张顺,他的身后站着戴宗,两个人神色冷峻,张顺环视一圈,鄙夷说道:“你这个人不仅残忍,连最基本的道义都没有,简直是坏透了为了一些金银,连自己人都杀”
“你们你们怎么没有事”艄公震惊地喊道,下意识往后退。
“我绰号浪里白条,自幼在水中讨生活,想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张顺一脸不屑说道。
那艄公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黑吃黑,碰到硬茬了,想也不想,直接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啊,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两位大爷,还请好汉饶命啊,好汉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愿意做你的狗啊”
艄公说得可怜,不等张顺反应,猛地一跳,手中匕首,朝着张顺便刺。
“叮”的一声
张顺抬手一拨,磕飞匕首,抬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又快又狠,直接划破艄公喉咙。
艄公面露愕然之色,方才乃是偷袭,对方居然早有防备。
“呼呼”艄公捂住脖颈,连退数步,瞪圆眼睛,径直走向船头,啥也不说,直接冲入江水中。
“噗通”江面泛起巨大浪花,艄公瞬息不见。
“死得好这等阴毒之辈,简直从未见过。”戴宗一脸愠色。
张顺哼了一声:“害人终害己,此人手法娴熟,看来这样的事情,做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戴宗将包袱收拾好,检查一番:“还好没有出大事,若是有什么耽搁,那才是麻烦。”
张顺道:“还得多亏哥哥提醒,否则真的麻烦。”
戴宗笑了笑:“我们将衣衫烤烤,一会把船划到对面去,找个芦苇荡子,我们先睡半宿,这连续赶路,实在疲乏得很。”
两人也不耽误,将包裹收拾好,又将湿透衣衫烤干,将船划到对岸,寻一个地方歇息。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左右,两个人终于苏醒过来,只觉得腹中饥饿,便在船内找到一些吃食,随便用过。
两人登岸之后,一直向前走,望见一处村口,有一个酒店。
张顺道:“这走了一路,嘴巴都淡出鸟来,哥哥,去喝点酒水吧。”
“你自去喝酒,我吃些素菜便可。”
张顺知道他要用甲马,这东西不能碰荤腥,便也不再劝说。
两个人进了客栈,这个点早过了吃饭时候,只有一个老汉,正在收拾碗筷。
张顺上前问道:“这位东家,可有酒水熟食。”
“还有一些鸡肉,酒水昨日才酿一些,客官尝尝。”那老汉笑着说道。
“好得很,好的很那给我先来一壶酒,来一只鸡,搞点熟菜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