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官人见安道全不走了,还扭过头,忍不住笑道:“怎么安神医,这是舍不得李巧奴了行啊,我今晚出了二百五十两银子,咱们价高者得,你给钱便是,只要比我的银钱高,这贱货让给你。”
李巧奴听到这话,脸上挂不住,可害怕这姓马的威势,愣是不敢吭声。
安道全扭过头,看了一眼戴宗:“你所说不错”
不等戴宗回答,张顺点头道:“兄长只管给钱,咱们兄弟给你出这一口闲杂鸟气。”
安道全一听这话,上前一步,冷冷道:“马垄,不要仗着你有几分臭钱,便在这里颐指气使,羞辱与我,我出三百两,今晚李巧奴是我的。”
李巧奴登时瞪圆眼睛,骂道:“安道全,你疯了啊想倾家荡产啊。你个蠢傻的家伙。”
安道全权当没听见,只是盯着马垄:“哼说话啊”
马垄深吸一口气,一双绿豆眼,上下打量安道全,继而哈哈大笑说道:“安道全,我看你是喝了几口马尿,便是热血冲脑,你张口三百两,便是把你裤子卖了,都拿不出来三百两吧”
马垄正眼都不看安道全,压根就看不上,眼神里面都是蔑视。
三百两银子,岂是那么好拿的
你一个安道全,算个什么
换做以前,安道全还真的能拿的出来,只是婆娘死后,操办丧事,后面日日厮混,在李巧奴身上花了不少钱,这李巧奴犹如个无底洞窟窿。
不等安道全发话,张顺直接提起一个包裹,直接取出三百两银锭子,直接码放在桌子上。
嘶
马垄瞬间瞪圆眼睛,上下打量安道全,显然有些懵了。
不但如此,连看不起安道全的李巧奴也张大嘴巴,好似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这老东西哪里来的钱这段日子,老娘都榨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有这么多钱,哼,今天你们两个蠢材,都给老娘争吧争到后面,老娘水涨船高,便宜的都是老娘。”李娇奴心中暗想,盯着桌子上的白银,那叫一个欢喜。
马垄很快回过神来:“安道全,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若是马大官人开不起价钱,那就离开吧。”安道全只觉得扬眉吐气,意气风发,他双手叉腰,眼神倨傲,方才遭受的耻辱,这会全部清扫一空,实在别提有多爽了。
马垄气的身子一个哆嗦,恼怒道:“安道全,瞧你小人得志的无耻样子我出三百一十两”
安道全有银子做后盾,此刻气势大为不同,隐隐之间,颇有一些压制马垄的意思。
“马大官人,方才你说过,不要靠一张嘴,说三百一十两容易,你得拿出钱来啊”安道全反应很快,直接出言嘲讽道。
“你”马垄咬牙切齿,当即道,“拿过钱来”
马垄也是要脸面的,今日摆明不争馒头争口气。
身旁奴仆当即提来银子,直接放在一旁小桌子上。
这下子,两拨人摆明要比上一波了
当事人李巧奴面孔都涨红了,她从没想到,有一天两个男人,为了争抢她,居然狂砸重金,这种感觉简直爽呆了。
安道全开口道:“三百五十两”
马垄气急败坏,瞪眼眼睛,恨不得杀了安道全,他怒吼道:“三百六十两”
“三百七十里”安道全冷冷说道。
马垄恶狠狠说道:“四百两”
“五百”
“六百两”马垄大吼,几乎要跳脚,望着对面桌子上的白银,还真的不断再加,这完全超乎马垄的认知。
“成交今晚李巧奴是你的了”安道全突然露出诡异一笑,然后往后退一步,“马大官人果然有钱人,为了一个娼妓,愿意花费六百两银子,不愧是有钱人。那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就先走了。”
这话一出,戴宗、张顺都是露出意外之色,这安道全果然有些东西啊
这家伙不愧是做大夫的,对人心叵测,算是看得明明白白。
这一招以退为进,直接把马大官人戏耍的原地呆滞
戴宗也不废话,马上两人把银子一收。
安道全摸了摸屁股,笑吟吟摆摆手:“大官人,今晚玩的开心啊”
马垄脸都气成猪肝色,事到如今,知道被安道全给耍了
这个烂货,让他花六百银子,那不是出口气,而是傻子白痴。
马垄气的浑身发抖,只觉得遭受巨大羞辱。
“安道全你往哪里走”马垄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这家伙一个眼神丢过去,登时周围豪奴,纷纷堵上来,摩拳擦掌,大有动手的意思。
安道全大怒:“马垄,认赌服输,你这是连脸皮也不要了难道还想对我动手便是连王法都不要了”
“王法什么是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徐都头跟我乃是好友,便是打了你,那也是小事”马垄肚子一鼓一鼓的,“给我打,把安道全的腿给我打断这个混账东西,实在太过嚣张了”
“马垄,你太放肆了”安道全真的吓到了,他万万没想到,马垄胆子这么大,居然真的敢直接动手。
眼瞅着这群莽夫,就要打人,哪知道张顺一个箭步而上,一拳一个,便是那戴宗也跳出来,三两下,将那几个豪奴给打的东倒西歪。
安道全又惊又喜,还真是死里逃生啊,若不是有这两个人,恐怕要倒大霉。
没一会功夫,地上躺了十几人,一个个哀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