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心中又升起欣喜之色。
“有此神斧,岂有劈不开的桃山”
他现在战意迸发,直欲立刻冲入蝗龙天巢和蝗龙再战一场,看看能否开天辟地,将那皇极经世给生生劈开
这把斧头,足以开天辟地
李波把玩着虎爷大腿所化的开山大脑斧,似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嬴勾。
有些期待。
“”
嬴勾被盯着发毛,他喃喃道:“天尊,我可不能化作斧头,那鬼伥之眼之所以将我炼成伥鬼,是因为我是虎爷的尾巴,也是她的弱点,控制我便相当于攥住虎爷的七寸。”文網
“嗯,好吧”
李波幽幽的看向嬴勾,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够再多一件超神的兵刃,没想到竟是废物一个。
嬴勾面庞涨红,似有些不甘继续开口道:“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虎爷的脑子连带着火热的心脏逃走,只怕神通血脉会失控,无人能治,只有我能够帮助虎爷收敛力量”
“好,那你们便随我重建司天神国”
高耸的山峰上,狂风抖动着李波的银白树皮战甲猎猎作响,满头碧绿长发狂舞。
他平静的注视东方。
“与我再战天下,再证大道”
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山君殿。
而原山君殿也被李波彻底的掩埋,将所有惨死的伥鬼全部堆入血池,修筑成一座大墓,给予他们彻底的安宁。
但李波等人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不久,废墟乱石中猛地钻出一张扭曲的虎皮。
这虎皮紧贴虎骨,瘦削的不成样子,唯有嘴巴处的两颗尖锐的虎牙闪烁寒光。
他懵懵懂懂的观望四周,而后盯着山中大墓下的血池,贪婪的舔舐嘴唇,猛地张口一吸。
吸
轰隆隆
大墓骤然破碎,所有的尸体血光化作云烟之柱冲入虎皮的口中。
那瘦削的虎皮也肉眼可见的雄壮饱满,很快化作一头人立而起的肌肉巨虎,虎头人身,满身红毛,诡异狰狞。
他猛地一跃,消失在山君殿。
封神纪元年。
枯杨天尊重现司天神国旧址,化身撑天裂地之神树,旌旗摇曳三万里,重招旧部,再建神国
当天,梅山七圣纷纷宣布重入司天神国。
诸多蛰伏的凶神,天脉玩家纷纷走出破败之地,步入司天神国范围。
而某些霸占司天神国地域的玩家开始小心的缩小地域,或者直接吓得搬家而走,不敢久留。
树的影,人的名
曾经的洪荒第一大反贼再次归来
有兔子从窝中爬出,抱着一窝小崽子,拥着面颊红润的小媳妇兔子,感怀道:“爷爷,您看到了吗您没等到,我爸没等到,没想到让孙子我等到了”
他满面春光,振奋的浑身抖动,怀中的小兔子在抖动中晃悠悠的睡着。
“我们的国主回来了”
“我们终于不用再受欺负了”
一座座兽窝中,一头头凶兽小心的爬出,仰望这天穹,无声泪流:“终于等到您”
“国主,您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嘛”
“可想死您了”
一头扑天鹰拖家带口的扑进李波的碧绿长发中,嘤嘤嘤的哭泣乱颤,好似妇女找到遗失多年的丈夫,委屈的能把黄河洗刷干净。
扑天鹰的老公呆呆的仰头望天,身处李波碧绿长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绿色到底是给谁看的
扑天鹰连忙拉出怀中的小鹰,急忙道:“快,这才是你们的父不对,这是你们的国主,快拜见国主”
小扑天鹰通体金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娘亲,疑惑的歪动脑袋,根本不理解国主是什么意思。
“嘤嘤嘤”
蝗龙天巢。
“不好了不好了蝗龙巢主,玉蝗陛下,洪荒世界之西出现一头怪物,所过之处,赤地千里,遍地大火,无人能近其身,便是天寿神主也被大火烧灼,惨死其中啊”
一头头飞鸟落到火云山,惊恐的扑扇着翅膀,脸上乌漆麻黑,像是被烤灼过。
“什么”
蝗龙郝无奇和玉蝗玉慧容猛地睁开眼睛,盘踞桃山上的瑶池天女孟露也好奇的打量偷听着。
“怪物,什么样的怪物”玉蝗玉慧容问道。
飞鸟伸展着翅膀,做着怪异的无法形容的姿势:“就是那种,那种,很特别的一颗发芽的脑子拖着一颗心脏,在哭,在哀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