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青龙星君证道歼星,坐镇中央龙巢,机械菩萨早就一路碾压,打穿星河。
“我必斩机械菩萨,成长眠第二尊星君矣”
他雄心壮志的抹掉鼻涕。
小猴子却窝进被窝中沉眠,这个消息很大,但他太累,脑子的自动防御系统让他不得不被动的陷入沉睡。
这一睡,又是一周。
当他醒来,赵鸣等人还是不曾归来,他起身行走,发现身体依旧非常虚弱,往往行动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感觉无比困顿,再度睡眠。
如此反复,每次醒来几个时辰都要睡上数天,期间见过几次小猴子和孟易。
其余人来探望时,他皆在沉睡之中。
陈擒龙,陈东风。闻人忠等老师,还有一些同学和家长都曾到来,放下水果礼品便匆匆离去。
放假三个月,他几乎都是在病床上渡过。
到最后一个月,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作息也逐步恢复正常,他便穿上实验服,让孟易对他的身体进行检测。
他需要知道身体的真实情况。
明明肉身力量那般孱弱,为何能挥出如此强横的一拳
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外太空,距离耀甲星三百万公里的荒星上。
一座特殊的裸露试验基地中,小猴子浑身贴满各种测试仪器,孟易站在身后不远处进行数据观测和记录。
等到所有设备开启。
孟易叫道:“可以开始了”
小猴子裸露在外太空没有任何不适,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猴子而已。
“好”
并没有立刻挥拳测试力道,而是对各种身体数据进行观测,通过跑赤道,跳高,测试腕力、握力、肺活量等种种。
孟易的神情无比古怪:“怎么会这么弱”
他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那一拳真的是小猴子挥出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弱的身体
小猴子跑赤道彻底失败,因为他跑一千米用了一分钟,这是一个相当慢的速度,哪怕是神脉也能在三秒之内结束。
一分钟,太慢太慢
几乎就是正常人的速度
至于其他项目,也并不出彩,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行了,你直接挥拳吧,我都怀疑是不是你挥的拳头”
孟易连忙阻止小猴子继续进行身体数据测试,古怪的看着他。
“好”
小猴子相当干脆。
他曾经尝试过,自己捏不碎石头,却能挥出极度恐怖的一拳。
“呼”
深吸一口气,小猴子的胸膛涌起,积蓄力量,目光亦变得无比尖锐,只是预备挥拳的动作便让孟易面色大变。
“开什么玩笑”
他骇然的发现在猴子的背后竟然亮起金黄色的字符,形如一道辐箓,疯狂的旋转,而后形成一副极度怪异且扭曲的嗡字
大无边,广无边。
明明不曾开口说话,却似有无边的禅唱之音在虚空响起,无数的金光从黑暗中涌出,渐渐凝成一道金色的巨影。
其眸子半睁半闭,如猴佛跏趺而坐,手捏莲花印,满面慈悲,几乎将孟易感化的流泪,但他立刻悚然,产生深深的惊惧。
“我被莫名力量影响了”
“老板的干儿子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他看着测试设备,小猴子的能量疯一般的涌入大脑。
孟易甚至能听到猴子脑脊液如黄河般咆哮沸腾之声,而小猴子也几乎燃烧起来。
他面色苍白,连声喊道:“莫要动用全力,记得收敛力气”
实在是怕小猴子再晕过去
毕竟有没有后遗症他不太清楚,需要老板亲自回来拿主意,要是出问题,他可承担不起。
“呼”
小猴子似是听到,长吐一口气。
背后的金色佛印渐渐散去,但那个巨大的金色嗡字依旧在暗黑的虚空流淌着狰狞的轨迹,如同金色的血弥漫虚空。
小猴子手捏莲花印,眸子似闭似睁,猛地挥出一拳。
轰
呼啸的拳风撕裂星空。
孟易的嘴角渐渐抽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颗荒芜行星的前方,数十里的大地被一拳扫空。
“你用了几成力”他张嘴问道。
“一成吧”
小猴子有些不确定。
他感觉没怎么用力,但总不能说一成力都没用吧。
孟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着试验设备,猛地瞪大眼睛,充满愕然。
“你的头顶竟然有暗物质波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