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只会自我灭亡”
紫红色的雷霆海激荡乌云中,那颗眼睛充满着愤怒,猛然间,一道雷霆自那青天之眼中贯穿星空,向着石观天劈来
咔嚓
石观天浑然无惧,上击雷霆。
“天雷你想给我降劫,你配吗”
他怒吼着,逆流闪电海冲向青天,却深陷空间的褶皱中,无论如何也无法触碰那颗眼睛,雷霆不要命的倾泻。
黑色的雷霆洒下毒浆。
金色的雷霆仿佛斩击。
紫色的雷霆拴住肌体。
红色的雷霆吞噬血肉。
萧火龙站在远处,感受到星空的暴躁:“第一次看到青天发如此怒火,真是恨不得将石观天给劈死”
“挠痒痒而已,到底是在我庇护下成长的。”苍鹤星君颇为自得。
萧火龙当即投来震惊的目光。
苍鹤星君一瞪眼:“难道本星君说的不对”
“是是是”
萧火龙赶忙回应,他突然发现曾经高高在上仿佛神像巍峨的神主星君们也不是冷漠的雕塑,他们会笑会哭,会失败,会不甘,他们和自己一样是活生生的人。
以神的寿命尺度来说。
一千年后,自己和苍鹤星君也可称为同龄人。
他们没有多大,才八九十岁,放到长眠帝国甚至还不算成年,只是因为责任,他们不得不威严而庄重,不得不将天扛起来。
“星君有七情六欲,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当明白这一点,他仅有的一丝娇气和自持消散无形,恢复平常心。
有时候,顿悟就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不是实力有所进步,只是心灵有了感悟,达成了释怀,看到了前路。
“天,天又如何杀天证道”
石观天狂吼一声,将雷霆汪洋击碎,须发皆狂,杀到细胞沸腾,成为星君,力量几乎无穷无尽,不会有力竭时。
嘭嘭嘭
血囊世界深处,似乎有猴子在闹事,巨响不断。
青天隐在雾气中,本还想再聚雷霆海将石观天劈死,但那猴子又开始吵闹,真是混账混账
这猴子的实力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
使得它不得不分出更多的力量将他压制,该死的,不能这样下去,若是六大天道被人类全部占据,自己就会成为瓮中之鳖,再无成功可能。
青蒙之主隐没在力场星云中,猫天佑和石观天的接连证道让他感受到不安:“青蒙之皇们靠不住,既然不是人类星君的对手,那么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星云中电闪雷鸣,隐隐有眼睛在移动。
咕噜咕噜
突然,青色的眼珠转动。
“呃”
同一时间,六大天道所有的青蒙巨兽身形顿住,尽数面色狰狞的捂住脑袋,甚至好多藏匿在大陆深处的青蒙卵也震颤不休,突然破碎,流出一地蛋清蛋黄。
甚至于歼星级青蒙之皇黑天、杀天、欲天、赤天也脑海巨痛。
它们不断求饶。
“青蒙之主宰,伟大的青天,请不要这么做,我们一定可以杀死对手,护住这片天道”
“饶过我们,饶过我们”
噗嗤噗嗤噗嗤
然而,身体却在瞬息被洞穿,一根根触手从脑壳中钻出,鲜红的血在缝隙中喷涌流淌,场面狰狞而血腥,可怕到极点。
即便是人类也没有反应过来。
“青蒙巨兽自杀了”
一瞬间,青蒙巨兽们纷纷被触手洞穿,身死星空,那歼星级青蒙之皇也不例外。
“嘎吱嘎吱”
一头头血囊触手怪从青蒙巨兽的脑壳中钻出,快速的将青蒙巨兽们吃掉,而后不断的滚向一起,仿佛水滴般不断的合并
哗啦啦
转瞬间便形成一片又一片血海,卷动太空间,星体犹如尘埃般淹没,血海向着皇天大世界汹涌而去,一层又一层扑上皇天,融入血囊中。
“青天穷图匕现了,阻止他”
谁也没想到,石观天的诞生竟将青天刺激到这种程度,自己开的棋局竟然不玩了,要掀棋盘。
可是稳坐钓鱼台的赵鸣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他坐在巨人山顶,迎着暖风,将棋子一一摆上棋盘:“要下棋的是你,要掀棋盘的也是你,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赵鸣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食指和中指捏起一枚棋子。
“下棋得有始有终”
“想要吃人,就要有被吃的觉悟,青蒙之主啊,攻守易势了”
悄然间,棋子落盘
轰隆
地球雷霆一震,风浪尽消。
在那茫茫北天位的深处,陡然浮现出一道无形的巨大棋子力场,狠狠的拍在血囊大世界之上,顷刻间,裂痕遍布。
“何人偷袭”
星云电光中,青天之目布满裂痕。
“我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