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提心吊胆的南竹和牧傲铁想想也是,觉得那份担心确实有点多余。
可南竹还是不得不谨慎道:“望楼提供的情况里,可没有说古墓的入口在哪,那座山那么大。”
庾庆:“所以要过去找。虞部当年大肆挖掘过,肯定有非常明显的痕迹,去了肯定能找到。”
南竹可没他那精神一来浑身是胆的劲头,面对这种冒险的事,多是小心谨慎的经验之谈:“望楼提供的情况里说,里面有妖邪肆虐,曾让司南府和妖界的人都付出了巨大代价,我们就这样闯进去,我怎么感觉有点傻呀”
庾庆:“是有妖邪,但已经被司南府和妖界的人大肆清剿过了,就算还有,应该也所剩不多了。再者,根据幸存者的讲述,那些妖邪的实力其实并不怎样,当初完全是凭着数量、凭着诡异、凭着防不胜防才给外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门被外面叫嚷的人拍的咣咣响不停,牧傲铁嘈杂中突然出声:“你觉得我们三个在不摸清情况的状态下,能强过之前进入的司南府他们那里面可是一座地下迷宫,擅闯进去了若再遇妖邪,恐怕很难脱身。”
他和南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连情况都还没开始摸查,就急着动手了,哪有这样做事的,连他也照样心里没底,觉得相当不靠谱。
庾庆也不啰嗦,走去拿了自己的抬杠,找到契合的缝隙,用力一掰,顿如花生般破开,露出了镶嵌在里面的剑,还有一捆油纸包裹的焚香,他回头拿着那一扎香晃动在两位师兄跟前,“放心,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冒险,一点把握都没有,我也不可能跑来。这便是我们此行进墓的保证,司南府察觉不到的东西,不代表本掌门不行”
这点上他还真没有吹牛,只要一炷香在手,古墓地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瞒不过他的双眼,真要是情况不对,他也有信心提前发现好跑人。
这一身特殊的本事,就是他此来的倚仗,奈何不好明着告诉两位师兄。
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那捆油纸包里的是什么,三人一起去买的,焉能不知,就是普通的焚香,能算什么保证当初就奇怪买了做什么,这厮只说进墓用得着,如今看来,似乎真有什么大作用的样子。
庾庆将剑系在了腰上,又将那扎香塞进了袖子里,催促举棋不定的二人,“磨蹭什么,等他们拆门吗快,拿上东西走人。”
南竹指着他的佩剑,“我说,你是苦力,就这样直接挎剑出去”
庾庆:“谁说苦力就不能挎剑的比一人扛一根大木头游山玩水正常吧。哎哟,你们快点,万事有我应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