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脚蹬石壁,拔剑扑了出去,亦跳上摇摆的触手狂砍。
南竹和牧傲铁亦联手出击。
借着大头制造的干扰,这边对触手怪发动了全面的反攻。
“啊”吸盘上赤条条的女人偶尔会发出一声尖叫。
面临喷来的火星子,她紧急用双手捂面,然火星子触及到了她身体其它部位,依然能给她触及灵魂的痛感,颤抖,身体冒黑烟。
然大头却不顾及她的感受,偶尔穿过了触手封堵的缝隙,便会冲过来朝她“哭”两口火星子。
这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她知道那虫子应该就是地火孕育化形的精灵,也知道能百邪不侵,但没想到能给自己造成如此大的恐惧感。
为人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怕一只虫子。
而那些修士又在趁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反击的档口,趁机断她触手。
她触手再多,也经不住这样一直搞下去,又惊又怒之下,蠕动着庞大的体躯,“呀”仰天发出了一声怒吼。
很快,地面下的骸骨在不断翻涌。
数不清的鬼胎爬了出来。
许多傀士亦爬了出来,数以千计,显然被唤醒了不少。
纷纷顺着触手冲了上去,然后又飞纵而下,扑击进攻的修士。
如此循环往复,不断爬上触手,不断扑击,那扑击场面如同下雨一般。
不一会儿,庾庆等人便在扑击之下全部落地了,在地面疯狂砍杀。
大头的火星子似乎吐不完似的,喷洒的火星子对前来袭击的鬼胎和傀士也同样有威慑力,火星子一沾,一个个身上便冒烟颤抖,口中发出痛苦的嗷嗷叫唤。
之前被人砍成两截的也没见叫唤过,却经不起一点火星子。
邪气如风云激荡,杀戮不见休止。
一路砍瓜切菜般杀来的柳飘飘及时提醒庾庆,“不行了,这里邪气太重,我的人手坚持不了太久,必须要去换口气了,要先撤了”
庾庆惊道:“再坚持一会儿,这邪魔自己也说了,外面又进来了不少的人手,只要拖住她不让她分心应付外面,等大量人手闻声赶到了,这邪魔必死无疑”
柳飘飘:“不急于一时,几方势力明里暗里都赶到了见元山,人手有的是,真正的高手也来了,她这次注定是在劫难逃”
对话似乎提醒了吸盘上赤条条的女人,也是真的察觉到了大量人手正在逼近此地。
被火星子折磨的够呛的庞大体躯突快速下沉,甚至不顾碾压导致的鬼胎和傀士的死伤,快速没入了堆积的骸骨之下,很快便不知去往了何方。
纷纷纵身跳起的庾庆等人大惊,然却没人敢跟着钻入地下。
大头也没有跟着钻下去,闪身飞回,身上的红光熄灭了,攸地落在了庾庆的肩头。
没了办法,面对如潮汹涌的鬼胎和傀士的围攻,不宜久留,只能是先撤再说,纷纷突围而出,跳上了山壁,一路攀飞而上。
如潮而来的鬼胎和傀士亦爬壁追杀,然攀爬速度远不及众修士。
嗡隆隆
整个山谷忽然震动了一下,继而给人地动山摇感,顶上的石头也开始哗啦啦落下。
众人大惊,不知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的狞笑声忽在山谷中回荡,“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都给我留下陪葬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