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慌张后,她又努力稳住了情绪,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字斟句酌地给出了正式答复,“不管是谁,明媒婚约,岂可反悔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将你逐出闻府。”
庾庆苦笑,“事到如今,我还能留下吗”
闻馨:“今日之事揭过不提,若再妄言,定然将你逐出”
话毕,她突然感到了巨大的羞愧,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应该立刻撇清关系避嫌的吗自己这种女人是不是太无耻了
庾庆懂了,人家愿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允许他继续留下。
但他自己已经没了留下的兴趣。
首先是闻馨的拒绝令他意兴阑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女人表明自己的心迹。
结果让他挺懊悔的,明知道人家不可能答应你,不可能跟你走,你还傻乎乎说出那种话干嘛,够丢人了吧
其次是他清楚,今天的事情一出,闻魁不是瞎子,再想执掌闻馨的嫁妆,闻氏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当然,闻馨如果真能稳住局面,他也不急着离开。
之前偏移的目标再次被他修正了回去,找到石矶湾的所在,弄清了立刻走人,在此之前能多呆一天是一天。
餐厅外面的屋檐下,闻袤负手而立,闻魁在旁禀报下棋的经过,同时也是在等宇文渊来用餐。
宇文渊那鬼样子不好直接来见人,先洗洗去了。
听完讲述,闻袤颇感讶异,“哦,那个家伙竟有如此高超的棋力”
闻魁惊叹:“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世所罕见。”
棋艺怎么样,闻袤并不太关心,沉吟道:“若说是想来秘密搞事的,那为何又要暴露自己的高超棋艺,岂不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闻魁犹豫了一下,试着问道:“老爷,您说会不会就是冲小姐来的”
闻袤:“你的意思是,是为儿女私情来的”
闻魁:“如此折磨宇文渊,也许不无可能。”
闻袤:“那他们打探文枢阁是怎么回事一次潜入一伙人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馨儿,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闻魁皱了眉头,“确实蹊跷,这几个家伙的路数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要不,干脆直接控制起来撬开他们的嘴巴算了。”
闻袤:“你确定直接控制起来就能有用吗他们背后是什么人还搞不清,文会这两天就要开始了,这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暂时先稳住局面,不要节外生枝,先加派人手把他们盯紧了严加防范就行,等文会结束了,再着手处理,我倒要看看他们混进闻氏想闹什么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