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原是另一块大陆,地如其名,依然给人荒古时代的感觉,那里的许多人也依然是以部落的形态生存,与各种兽类并存。其中一个部落的族长实力非凡,才使大荒原与幽崖、千流山、司南府、大业司齐名。
能以整块陆地的名义与其他四家齐名,意味着其它四家认可了大荒原是那位族长的地盘。
那位族长和幽崖的主人一样,对司南府他们争夺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从不参与,算是一直保持中立。
而积庐山就在大荒原境内,积庐山的主人人称“药屠”,那是能炼制仙丹那个级别丹药的人物,自身修为好像也达到了高玄境界,数年前却不知惹出了什么事,惹恼了那位族长,被其画地为牢,积庐山的所有人员被禁足十年。
那事当时传的还挺广的,他在玲珑观也听师父他们提起过,听师父的意思,是想请药屠给阿节璋治病的,介于一些原因才不得不放弃了。
按理说,积庐山的人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怎么会跟他有仇
别说他了,南竹和牧傲铁也感到万分奇怪。
事到如今,孙瓶不得不解释,“秦诀曾与人三结义,秦诀是老大,龙行云是老三,老二便是药屠的弟子。”
“”庾庆有当场傻眼的感觉,愣神了好一阵后,才问道:“为何不早说”
当初他只知道秦诀有结拜兄弟,这边没告诉他结拜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也是在见元山逼得秦诀亮出那枚血玉牌子才知道那家伙和赤兰阁有关,更是在进了小云间后才知道龙行云是秦诀的结拜兄弟。
无论是孙瓶,还是铁妙青,都微微低头,明显都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庾庆瞬间明白了,试着问道:“怕我们不敢招惹他们,怕我们不敢帮你们,是吧”
说准了,两个女人低头在那,无言以对。
这下,连南竹和牧傲铁都无语了,感觉这回被这两个女人坑惨了。
庾庆默默抬头看向天窗里的星空,不得不承认,若早知道秦诀还有那样的背景,他当时真未必会插手妙青堂的事。
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什么,想到自己还差点在铁妙青的房间里干出不自控的事来,最终一声叹道:“就你那个师兄,怎么会跟这么两个背景的人结拜老板娘,你算是把我们给坑惨了。”
铁妙青抬头,满脸苦涩道:“当时确实想得到你们的帮助,但并没有想过要害你们,确实也没想到你们会把事情搞这么大,还能弄成现在这样,当时没别的歹心。对不起”
南竹忽干咳一声,“老十五,事情过都过去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义,还是想办法应对吧。”
庾庆冷眼扫去,“要死要活的事我就不说了。东西卖不出去,那一堆桃树一直堆在那,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每天要二十多万两的开销,你给吗要钱的时候道理一堆,现在到了要掏钱的时候,怎么不吭声了,又变成我一个人的事了”
铁妙青试着说道:“我把我们有的钱都给你。”
庾庆甩袖而去,没理她,回房间待了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拿了一封信,直接递给孙瓶,“不要省钱,直接找千里郎,把信送到锦国京城外的夕月坊,送给小鲜楼的老板娘叶点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