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站在入口墙后面探听的铁妙青顿提心吊胆。
庾庆沉默了,慢慢左右回头,看了看南竹和牧傲铁的反应,最终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龙兄,咱们之间的误会,干嘛非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真的没这必要,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吧。”
龙行云顿一脸怒意,“你睡着我大哥的女人,跟我说是误会,还他妈说要就事论事,当我傻吗”
庾庆忙摆手道:“绝对是误会,我和铁妙青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绝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龙行云怒道:“那女人本是要嫁给我大哥的,她爹也亲口许诺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天经地义结果她却被别的男人给拐跑了,这女人要是搞不回来,别说我大哥,让我们做兄弟的脸面往哪放”
这事,庾庆都有些无语了,完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铁妙青也有自己的理由,扯不清楚的。
但他却清楚一点,说铁妙青是红颜祸水真没错,真的是给他们带来了大麻烦,甚至是惹来了杀身之祸。
“我和老二全力支持大哥在这里开了个鉴元斋,就是让大哥雪耻的,关你阿士衡什么事你不去当你的官,跑到修行界瞎掺和什么你敢说鉴元斋被取缔,不是你在见元山搞鬼你敢说你没有在见元山对我大哥暗下杀手
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为了那贱人吗我大哥刚死在小云间,你回头就接手了他的女人,你说你在小云间没害我大哥,谁信居然还他妈有脸跟我谈合作,你是真当我傻还是怎的你若真有诚意,先交出那女人”
庾庆很想告诉他,见元山对秦诀下手,是因为秦诀先下黑手抢了我钱。
然而没办法解释,一解释就等于是亲口承认了确实谋害了他大哥。
躲在墙后的铁妙青暗暗咬唇,龙行云的一番话算是让她确认了,原来瓶娘的猜测没错,鉴元斋的取缔和秦诀的死真的是阿士衡在帮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用猜吗她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题字上的内容。
南竹忽出声:“我们若是不交呢”
龙行云冷眼斜睨,“那就等着瞧。”
牧傲铁嘴里蹦出两个字,“不交”
庾庆嘴唇动了动,这次终究是没吭声。
龙行云盯了他一阵,最终一脸冷笑地甩袖而去,见到独目人送来的桃子,挥手甩飞了,“送给你们买药吃”
待人消失后,南竹嗤了声,“真有钱,五十万居然就为了过来发个脾气。”
庾庆回头冷眼一瞅,南竹顿一脸讪讪,摸着鼻子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话算是导致矛盾越发难以化解了
次日,妙青堂外面的街道上,一行数人走来。
为首二人,一个是身穿白衣长裙款款而行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颇为文静有礼,另一个则是身穿黄纱罩衣的女子,脚步欢快,但都双双戴着纱笠,让人看不清面容。
两人的身后,跟着六人,一路观察着四周,明显是护卫。
一行靠近妙青堂时,黄杉女子指了下妙青堂的招牌,白衣女子明显有些排斥,想靠另一边走,黄杉女子却抓了她手腕往那边拖。
守在门口的孙瓶见到有客来,当即有礼。
黄杉女子抬头看了看招牌,直接问孙瓶,“这个招牌上的字,不是阿士衡写的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