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问题,而且药性利落,连一点前奏都没有,龙行云突然就昏迷了过去。
庾庆明显愤怒了,“白头佬,你竟敢玩阴的,当我不敢杀他吗”
事已至此,明抢不了,也没了下暗手的机会,银山河也干脆不再掩饰了,开诚布公道:“拿阁主清白咒誓,恕我不能答应,你就算杀了少阁主,我也不能那样做。首先是我没那个资格,更不能玷污阁主,其次是少阁主不能辱及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能答应。”
眼神和态度很坚决,不容置疑。
庾庆顿感觉到了危险,推搡着龙行云,手中剑略晃,严厉警告,“你最好想清楚了,你确定要玉石俱焚”
银山河自说自话,“年轻人,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是男还是女、是妖或是人,彼此双方若真想要有个合适的结果,就不能单单是你想要什么,也要考虑一下对方的需要,你不能只一味想要满足自己的需求,那样是不对的,最终也只能是谁也不好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我能做到的交代,你不妨考虑一下。”
所谓玉石俱焚,那只是不得已的选项,庾庆费这么大的劲自然还是想谈的,闻言道:“什么交代”
银山河:“你和少阁主之间,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咱们眼前就事论事解决矛盾才最重要。
你让我咒誓,我虽不能接受,却也明白你的担忧。少阁主的性格我也知道,想让他事后不找你的麻烦,我做不到,但我可以向你做一些保证。
回赤兰阁后,我会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禀报给阁主,包括我们现在说的话。
我用我个人的人格向你保证,会力劝阁主揭过此事,不再为难于你。
事实上,你在阁主眼里也算不上什么,阁主也从未把少阁主所谓的什么结拜兄弟的死活当回事,到了少阁主这个身份地位的人,结拜本就难以纯粹,只有少阁主自己年轻义气,当了真。
所以赤兰阁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你过不去,是你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说什么让赤兰阁保证不报复你,颇显多余。
你和少阁主之间的破事,纯粹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牵涉太广的事。只要不干系少阁主的生死存亡,赤兰阁为对付你要倾巢而出、要不择手段什么的,那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所以,只要少阁主安全回去,我基本可以向你保证,赤兰阁今后不会再有人助少阁主找你麻烦。
至于少阁主今后会不会找你麻烦,我只能保证一点,我会看管他一年,让他好好养伤,不让他离开赤兰阁。一年后的事情,我的身份做不了太多的主,多说无益。
这就是我给你的交代,你若答应,我就帮你把青牙给抓来”
庾庆沉默了,陷入了思索。
见他还有些犹豫,银山河再次徐徐提点,“拿阁主清白咒誓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年轻人,江湖这碗饭我比你吃的多,听我一句劝,不要逼人做没底线的事,没了底线,咒什么誓都没用。我为救人,真若没了底线,你敢放人吗没人愿意找死,你也不想死,是不是”
一番话在情在理的样子,搞的南竹和牧傲铁面面相觑,感觉这人好厉害。
庾庆沉思良久后,深吸了一口气,忽道:“青牙,我要活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