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三人亦被这果断废掉人四肢的一幕给搞的神情抽搐。
银山河盯着庾庆道:“这次你满意了没有,不会还有别的理由吧”
庾庆喉结动了动,人家直接踩碎了青牙的两条腿骨,捏碎了青牙的两条臂骨,摆在眼前的事,不能有假,现在再说什么担心人家双方会合伙蒙他是真说不过去了。
也确实证明青牙是被制住了,可以放心接手。
他稍作思虑后,果断道:“龙少阁主现在还不能给你。”
银山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的杀机明显,“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庾庆不顾他的死亡威胁,直接说事,“喊船来,咱们一起返回海市,到了海市,咱们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打打杀杀,到时候我自然要把龙少交还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么一说,银山河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尽管自己做了保证,可人家还是怕他会食言,怕放了人后会立刻收拾他们,所以要挟持人质到海市才能撒手。
他看了看脚下的青牙,又抬眼问:“你还敢回海市”
庾庆重复一个道理:“到了海市,我不放人都不行。”
言下之意是,敢不敢回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银山河又看了眼青牙,“也让他活着回去”
庾庆:“是,我说了要活口。”
一听这话,地上疼的直哆嗦的青牙也如同服了一剂止疼药,竟顾不上了疼痛的滋味,在想这狗探花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不要他的性命,他多少也放心了些。
边上一脸悲愤的庞成丘自然也跟着安心了不少。
既是这样,银山河也不再啰嗦,回头交代一声,“你去喊船过来。”
“是。”崔游领命闪身而去。
待到船到岸边后,岛上的一干人也到了岸边,断了四肢的青牙也挟持在了牧傲铁的手上登船,师兄弟三人要,银山河也不计较这个,他留着青牙也没用。
毁了船的那个鲛人也在此时冒头了,喊道:“我的船被你们毁了,还有说好的回去的船钱怎么算”
庾庆:“嚷嚷什么他们打坏了自然会赔你的。那个,回头所有船的运费都找那条船上的人要。”
那条船上的人,指的是银山河、崔游和庞成丘。
他这话也是说给自己这条船的船夫听的,能省钱的事干嘛不做。
实际上他们三个之前已经把龙行云身上给搜了遍,人家要杀他们难道还不允许他们捞点好处
回头人家说身上钱不见了,他们也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说不知道,可能是在海水里泡丢了之类的。
连弄钱后的退路都想好了,本以为能发笔大财,本以为龙行云这种人物身上一定会有很多钱,结果发现龙行云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一个大男人出门身上居然不带钱,很是令师兄弟三人失望,只好此时多句嘴省点小钱。
嚷嚷的鲛人立刻看向另一条船上人问:“那就这样说定了”
银山河做主道:“不会少你们的钱,好好渡船便是。”
有这句话兜底,两条渡船再次出发,只是跟庾庆同来的船夫一脸欲求不满样子,明显看庾庆等人不顺眼,一百万两的印象毕竟没那么容易散去。
两条船远去后,扛着钓竿,挎着鱼篓子的钓鱼老头从一片紫茅草后面走了出来,目送了渡船的远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