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摸着下巴,“那就奇怪了,总不会这么一会会儿就把钱都撒进了窑子吧哪个粉头这么贵,镶金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呐。”
这话题内容有点龌龊,一旁的蒙面女人有点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质问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南竹忙陪笑,旋即三两脚将尸体和脑袋给踢进了刚挖的坑里,然后连同牧傲铁刮来的血迹杂草之类的一起进行掩埋。
庾庆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之前说什么被骗了十几万两,是想趁机把曹威身上的钱财一起占为己有,谁想便宜没占到,连自己那三万的本也没了,心里很是难以接受。
尤其是看到南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越发难以忍受了,当即骂了出来,“老七,你不是说你的江湖经验没问题吗我说这人可疑,你非要让我放心,如今好了,那笔钱算谁的”
想想都火大,自己当时明明觉得可疑,觉得不对劲,愣是被自己人给打消了疑虑,结果掉坑里了,这算怎么回事
南竹立马辩解道:“老十五,话不是这样说的,按常理说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我已经是很小心谨慎了,做梦也想不到这是驻军在钓鱼呀,出乎意料的事情,超出了预料范围的事情,连这位女侠的师兄都上当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庾庆冷哼道:“轻巧话谁不会说总之这是你的错,这笔钱暂记在你头上,以后有机会再扣。”
一听这话,南竹就不乐意了,背着的大葫芦往身后拨了拨,“老十五,你说这种话就没良心了,什么叫我的错我和老九身上的隐患是谁的错我们跟你算钱了吗那得多少钱才能补偿。”
一起同生共死都没问题,甚至可以为彼此拿命去拼,但只要一谈到钱,那就不行了,就是一道怎么都迈不过去的坎,立马就有要翻脸的趋向。
而他身上之所以背个大葫芦,是为了存放那颗金兰的果子。
既然知道了金兰果子的神奇效果,他随行带着也不想白白浪费,遂弄了个葫芦,葫芦里装满了沙子,把金兰果子埋在了里面,想干出一葫芦金沙来。
庾庆被他怼的差点无言以对,旋即又恼羞成怒地大手一挥,“一码归一码,钱是钱,事是事,不要混为一谈。”
南竹刚想反驳,蒙面女人出声了,“你们还有完没完驻军出动了,走”话毕闪身而去。
师兄弟三人一愣,迅速安静倾听,果然,听到山那边有一队人马隆隆过来的动静。
三人顿不敢再留,亦借着高高芦草的遮掩迅速遁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