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山:“没办法,在外人眼里昆灵山就是一块大肥肉,免不了会遇上个把得寸进尺的人,千年大派总得有些自保的实力。”
向兰查回头看向旁的甘离,“你们怎么进来了“
甘离咬牙道:“昆灵山假传大行走法旨把我们骗进来的,是我等糊涂,不加细想就冒然进来了。”
“贼人有心算计,也怪不得你们。”向兰遭挥手拨开她,示意她退开,并没有责难的意思。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低估了昆灵山的胆量,之前也有让昆灵山帮忙去传令。
桓玉山不愿再听他们的废话,盯着群人沉声道:“你们手上的阿士衡呢“
向兰苣讶异,亦偏头问道:“探花郎在你们手上“
身后的甘离尴尬道:“本来在的,但是那家伙太狡猾了,让他给溜了。”
”够了”桓玉山脸色沉了下来,“用不着在老夫面前唱戏,捏在了手上,还能让人跑了,你们当老夫傻吗把人交出来,除了她,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甘离无语,问题是他们拿什么交想交也交不出来。
向兰查忍不住乐了,她自然是清楚自己并没有跟手下唱戏的,其实她也想问问,抓到手了怎么还会让人溜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桓玉山沉声道:“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你罚一个看看“
乐殊的声音突然在后方响起。
向兰菅挪步偏了身,一边戒备桓玉山,一边看乐殊那边,结果见到乐殊推了个狼狈不堪的人出来,手中剑就架在那人脖子上,正是被绑的颜药。
见此状,桓玉山张脸阴了下来,见到大业司的人,他就知道出事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乐殊道:“老匹夫,这是你亲传弟子吧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一场变故后,这是你仅剩的一名够资历的亲传弟子,他要是死了,你那些菜芽似的年轻弟子怕是接不上你的趟。”
“哈哈。”向兰遭大笑了起来,感觉有点意思,没想到自己手下竟然逆势而为抓了对方的软肋。
桓玉山已经顾不上别人的嘲笑,盯着徒弟怒斥道:“什么都给你准备的好好的,傻子都能看住的人,你干什么吃的“
颜药羞愧难耐,摇头道:“师尊,不用管我,尽管放手而为”乐殊当即手一紧,在他脖子上抹出了血痕,“桓玉山,你敢妄动,我就先拿你弟子垫背”
颜药再次大喊,“师尊,宗门为大,不用管我”桓玉山绷着张脸,脸上郁积的杀气难消。
乐殊忽道:“大行走,你先走,这里我等自会应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