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起来,他才是将四书文抄写到试卷上。
等他将试卷尽数做好,时间也就堪堪走到午时。
方小悦将试卷收好,吃了几个麦饼,喝了水,就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等他被一阵阵哭泣声吵醒的时候,距离会试结束已经不远了。
实际上,禁军此时正在敲锣提醒考生,距离会试结束还有一刻钟。
那些哭泣声正是一些尚未将试卷做完的考生发出。
他们此时有些焦急了,眼看着试卷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做完,三年苦功白白浪费,自然就哭泣了起来。
还好这个时候,只要你不哭得太大声,影响了考场其他考生,那些禁军是不会驱赶你出去的。
当然,就算禁军不驱赶,这些考生做不完试卷,按照规定也是直接贬落,实际上结果与被驱赶出去差不多,只不过面子上略微过得去一些罢了。
好不容易等到禁军来收了考卷,方小悦心情舒畅的离开了考院。
没走几步,就听到张元明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表弟表弟我在这里”
原来,那张元明早早就来考院外等候了。
只不过回去就没有马车了,两人只能步行回去。
方小悦此时结束了会试,加之考得不错,自然心情不错,一路回去的时候,与张元明说得是欢声笑语。
回到客栈之后,就需要耐心的等待了。
不过这个时候,上门来邀请方小悦参加文会的举人都得到了方小悦热情的回应。
除了与举人们外出游玩之外,在短短一周时间里,方小悦就参加了两场文会
并且每一场文会里,他都写出了精妙绝伦的传世名篇
在明月郡主举办的赏月文会中,方小悦写出了李白的静夜思,充分表达了自己远离故乡的思乡之情。
而在武德侯举办的赏菊文会里,方小悦则写出了李白的侠客行,充分展示了自己豪情壮志,让祖先以军功封侯的武德侯赞赏无比。
仅仅这两首诗就让方小悦在众多文人乃至于勋贵之人、勋贵里名声鹊起之后,方小悦这个名字就随着静思夜侠客行迅速在民间传播开来。
当然,最早传播开来的还是青楼烟花之地。
毕竟文人墨客乃至于勋贵在这个时代也没有太多的娱乐项目,没事就会去青楼烟花之地转一转,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在那些解语花的殷勤下吹吹牛什么的。
甚至于有人将侠客行编成了曲子。
总之,尚未等会试成绩出来,方小悦就出名了。
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有个叫做方小悦的举人,才华横溢,做出了千古名篇。
尤其是那首静思夜,让不少身在异乡的人心头感叹无比。
明日会试就要张榜了。
八位会房考官已经将挑选出来的卷子尽数送往主考官处。
而主考官此时正与副考官翻看试卷。
要说每次会考对各位考官都是一次煎熬。
尤其是这次会试,考生竟然达到了五千人之多。
那八位会房考官每人需要批卷六百多张,让他们疲惫不堪。
主副考官要好一些,只需要批改两百张试卷。
但最终被录取的贡士只有三十人。
这是皇帝陛下亲自确定的录取名额。
正如之前所说,这些年朝廷可称得上是官满为患。
虽说每三年一次的会试不能停下,但录取名额还是可以做出调整的。
五千多考生里只录取30人,这就让考官们不得不更加谨慎。
尤其是这些举人,在贴经、墨义这两类题目里,基本上都可以拿满分。
如此一来,就只能够依靠试帖诗和四书文来衡量高低。
主考官、副考官几乎都将眼珠子给熬红了,才将两百张试卷里的一百七十张给贬落。
至于搜遗,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录取名额本来就是,搜遗就没有多少价值了。
再说了,那些考生连会房考官那里都通不过,就更别想在主考官这里通过了。
“这一届考生的质量高啊。”
确定30名贡士之后,主考官略微松了一口气笑道。
众官连连点头。
主考官等人还聚在一起,逐一观看点评了上榜三十人的文章,之后方才将湖名去掉,主考官亲自动手,在王公公带来的一匹黄绢上依次写下了三十名贡士的名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